機太難把握……不妙,不妙啊……”
關外,阮北仇聽著外面漸遠的腳步聲,又含了口雪,等它慢慢化成水,才吞嚥下去。他被困在這處山坳已經是第三天了,若是再找不到機會突圍,恐怕他也沒有最後一搏的力氣了。
又咽了一口雪水,想起還在家中等著自己的兒子,他眼中泛起狠意,下一刻連人帶刀衝出雪層,向遠方奔去。
“他在那!”“快!抓活的!”
阮北仇略一猶豫,放棄了向南回到揚州,轉而向西而去。他前些日子被扣在血池中,一天清醒的時間不到一個時辰,卻意外讓他聽見了一件事,他不能把這個麻煩帶回去,帶到阮青竹身邊。
在他向西奔逃的時候,有兩人正由西向東,往關外而來,年長的那人面容滄桑,微微佝僂,但精神矍鑠,雙目明亮,年輕的那人輪廓硬朗,神色卻平靜如波,他雖然衣著普通,卻用柔軟昂貴的布料包裹著手中的劍,既不佩戴,也不揹負,反而如同對待珍寶一樣,抱在懷中。
“長老,怎麼忽然要去關外?”
“這幾日故地重遊,我總是心神不寧,昨天聽那些人說起七情門最近的行事,總覺得有些熟悉,我還是要去親眼看看。”
“長老,你說的莫非是……”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不知阮青竹那個臭小子有沒有回到神兵谷,看見我給他做的扇子,哼,便宜他了。”
“長老的手藝,不管是誰都是佔便宜的。”
“嗯?你小子,沒白歷練,都這麼會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