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白若年也不禁好奇起來。
“席子下面就是土炕,根本沒火是吧?那個草編席子愣是有點燻得焦掉了。”
“啊,我睡炕尾,沒什麼感覺。”
“那你算是虧了,炕尾估計跟睡床鋪沒啥區別吧?”張雅眨巴著大眼睛,滿臉得意,又有點期待白若年說點炕尾的不一樣來。
白若年笑笑:“沒虧,感覺還是不一樣的,睡炕尾比睡床鋪踏實。”
“我就說嘛!”張雅終於滿足,“來來來,快吃飯,你自己盛。”
“嗯。”
白若年盛了飯,坐到桌邊。
張雅又忍不住跟白若年聊了起來。
“喂,白若年,你來這裡要幹嘛?衝誰來的?”
“我……”白若年垂眸。
還能為了誰?
為了蔣姐姐,為了宋幼林。
為了心中那一絲念想。
“就是想來村裡見識見識婚宴,還好,一切都值得。”白若年笑笑,拿起筷子夾菜。
“哼,白若年,不管你有什麼壞心思,都給我憋著。”她可堅定地維護著宋幼林對她的信任。
“知道,有你監督,我還能有什麼壞心思。你這麼厲害。”
白若年不走心地誇耀著,看到張雅因此嘴角向上拉扯,他心裡有一絲奇怪的感覺在流淌。
“哈哈,你知道就好。”
等宋幼林醒來,屋裡已經沒人,旁邊的被褥也都整整齊齊摞到了被閣子上。
他收拾好出了門,就見張雅和白若年坐在桌旁,喝著紅薯大米粥,配著鹹菜、炒大白菜和炒雞蛋吃。
兩人邊說邊吃,氣氛融洽。
“宋幼林,你可醒了。”張雅笑嘻嘻地招呼宋幼林,“快洗漱,吃飯。嬸子做飯也好吃的,有家的味道。”
“哈哈,那是。”宋幼林也回以笑容。
他舀了水,端著臉盆,拿著毛巾牙刷去了院子。
等回來,坐在桌邊,才道:“鄭耀武和我娘呢?”
“哦,嬸子說村裡有換豆腐的,去換點。鄭耀武去上工了。”張雅回答。
“嗯。”
宋幼林點點頭,拿起筷子也開吃。
鄭耀武沒直接上工,他先回了趟家。
一大早,鄭大姑就已經收拾妥當。
鄭家平給她拿了一袋紅薯、半袋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