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宋幼林只覺得頭疼欲裂,他揉揉太陽穴感覺終於好了一點。
他踱步到衛生間洗漱。
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怎麼看怎麼蒼白。
昨天,他記得和學生吃飯,還喝了點兒酒來著。
後面,他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看來是喝多了。
真沒想到這輩子會這麼菜啊。
不過,他是怎麼回來的?
宋幼林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刷完牙,洗完臉,宋幼林又鑽進了被窩。
要不今天請個假好了。
下午的課,晚點請也沒什麼。
宿醉的感覺太難受。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幼林,起床了,再晚要遲到了。”鄭春梅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
宋幼林把自己裹緊。
“娘,幫我請個假。”
“行。”鄭春梅答應一聲去打電話了。
睡了個回籠覺,宋幼林睜開眼一看時間,十點多。
這個覺沒白睡,他感覺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他立即脫了睡衣,換好衣服,走出了臥室。
“你醒了?”
鄭耀武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宋幼林出來,他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宋幼林也被這笑意感染。
鄭耀武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錯。
“誒,鄭耀武,你今天沒上班?”宋幼林問道。
“嗯,我請假了。”鄭耀武點點頭。
“剛好我也請假。”宋幼林笑著去洗了手,就走進廚房尋吃的。
鄭耀武隨他跟進去,把鍋裡的肉盛了出來。
糖醋小排泛著亮光,每一根都沾著十幾個小小的白芝麻粒點綴。
“哇,鄭耀武,你簡直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連我想吃什麼都知道!”
“你昨天不是說想吃?”鄭耀武將饅頭和其他菜一起端上了飯桌。
宋幼林就乖乖在座位上坐好。
“我說的啊……我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對了,鄭耀武,我昨天怎麼回來的?”宋幼林好奇道。
幾個學生估計也就林奇能開車。
昨天大家又說好坐公交。
怎麼回來確實有點迷。
“我剛好去那邊跟朋友吃飯,看到你了,就把你帶回來了。”
“還挺巧的。”
“是很巧。”鄭耀武心中一凜,如果不是自己剛好在那邊,宋幼林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萬一那個學生……
鄭耀武不憚於用最大的惡意去猜測人性。
“我學生們呢,怎麼回去的?”
“放心,都給你送回去了。”
“行,你辦事我放心。”宋幼林笑眯了雙眼。
“還有,你那個學生,你要多注意。”
“注意什麼?”宋幼林抬頭疑惑道。
鄭耀武一噎。
“注意……他接近你是不是有什麼圖謀。”
“有點兒離譜了哈。”宋幼林放下手裡吃完的骨頭,又夾了一根,“他一個大學生,以前都不主動找我的,再說,我有什麼好圖謀的?你別多想。”
一副我的學生我瞭解的樣子。
鄭耀武輕輕嘆口氣,不再多說。
只要被宋幼林納入自己人的範疇,宋幼林對人就不怎麼設防。
自己如此,別人也如此。
如果當初救人的是別人,宋幼林是不是對那人也是同樣?
鄭耀武心底突然升起恐慌。
“你剛才不是挺開心的?怎麼忽然嘆氣起來,這樣小心老得快。”宋幼林笑著道。
“嗯,我會注意的。”
“凡事都看開點。”
你的事我沒法看開。
鄭耀武心裡想。
也許下輩子不遇到才能做到吧。
……
這一天,兩人在家裡十分悠閒自在。
酒店裡的餘助理忙瘋了。
除了忙碌錦城專案,餘助理還要回答老闆時不時提出的問題。
特別是老闆問這些時聲音小得他都要聽不清了。
“餘助理,如果和一個人一直待在一起,可以做些什麼?”
“只待在家裡會不會無聊?”
“想讓一個人心裡有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