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不眨,彷彿宋幼林才是他下飯的菜。
就,挺無語的。
宋幼林吃完飯,想說聲自己要走,沒想到一抬頭,發現白若年也正好吃完。
“宋同學,咱們走吧。”
走走走。
反正他要回宿舍,白若年根本不住學校。他倆走不到一起。
白若年優雅起身跟上著急忙慌的宋幼林。
他走路也是不疾不徐,有種閒庭信步的感覺。宋幼林即使加快腳步,他也是一副從容姿態,氣都不帶喘的。
“我到宿舍了。”宋幼林無語地說道。
他一個炮灰何德何能?
“不請我進去喝口水?”白若年笑容十分清朗。
“不必,我要午休了。”宋幼林不想跟白若年多接觸。
他跟鄭耀武才是一隊。
還好,再有半年他和鄭耀武就能擺脫這傢伙。
“行,你好好休息。”白若年伸手揉揉宋幼林的頭髮,一臉溫柔,“多吃點,照顧好自己。”
等宋幼林反應過來,白若年已經走了。
男主不知有什麼大病。
不去纏著女主,來自己跟前找什麼存在感。
難道他看到女主去醫院,來跟自己示威,讓自己不要靠近女主?
不像啊。
宋幼林使勁兒搓搓被揉過的地方。
想不通就不想。
男主不管怎麼厲害也是人。
宋幼林只是擔心被搞,能不沾身就不沾身。
特別是這些日子糾結得他有些煩躁。
讓他被激發出一股子上一世做人的勇氣。
他沒必要怕得像只老鼠。
男主如果以後對他不利,別怪他以牙還牙。
鄭耀武這兩天中午都沒在學校。
他把張叔說的地點,聯絡人等等摸得清清楚楚,只等今天晚上行動。
他膽子很大,可也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
面對從未做過的大事,他心裡頭也是打鼓的。
這也讓他的面色更加冷硬。
萬一出事……
他知道自己的結果。
總該跟宋幼林說一聲。
鄭耀武做好準備趕回學校,將將追上挖渠的隊伍。
兩個班勞動並沒有分在一起,一班走的是相反的方向。鄭耀武回頭望了很久都望不到一班隊伍的影子。
“注意紀律。”帶隊老師不高興地朝鄭耀武喊到。
每次出去勞動都是一次歷練。
隊伍必須整整齊齊,鐵鍁就像戰士的武器,抗在肩上都在同樣位置,人也要集中精力,隨時跟著喊口號。
鄭耀武回過頭,臉色沉沉跟著隊伍往前。
到了勞動地點,鄭耀武心仍舊安定不下來。
他揹著筐子,不停歇地往渠外倒土,彷彿這樣才發洩心中惶惶。
時間就像蝸牛爬樹,緩慢地留下粘稠的印記,焦灼著鄭耀武的心。
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急於見到宋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