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一行五人,向西出發歷練了,某日來到了廣陵。廣陵城繁華似錦,風流才子雲集,歌樓楚館眾多。
某天五人在街上掛牌出攤,旗上寫著“懸壺濟世,治病除邪”。他們商量好了,五人輪流看攤子一個時辰,並且五人都畫了妝,顯得四五十歲,有點道士的仙風道骨了。
輪到孫思邈坐攤時,忽然來了個白面書生,看上去滿面愁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來到攤前道:“這位道長是否能醫治心病?”
孫思邈道:“心病當然可醫,只要找到心藥,馬上能給你治好。不知公子有何心病?”
書生道:“我經常做同一個夢。在夢裡,我會給湘兒寫情詩。我整天寫啊寫,筆走如飛,情感奔湧,一首接著一首,書寫在一張又一張紙上,整整寫滿了一屋子的情詩。醒來後,我就神倦疲乏,無精打采,又想接著睡。接著睡,我又來到了夢中,又開始給湘兒寫情詩。”
孫思邈道:“你可還記得在夢中寫的情詩?”
書生道:“大部分不記得了,只記得有一首是這樣的。相識夢中夢非夢,有酒有月有湘兒。嫦娥月中現清影,湘兒江邊浣西紗。攜手共赴巫山雨,那知是夢還是幻。”
孫思邈道:“湘兒是誰啊?”書生道:“我不知道。有時是小家碧玉,有時是大家閨秀,有時是皇族公主,這個說不準。我記得有一次在夢中,我帶著她躲過重重守衛,要私奔逃離一個城堡,結果我們翻越城牆往下跳後,忽然發現下面是萬丈深淵,我就被嚇醒了。我想她應該是位美麗高貴的公主吧!”
孫思邈道:“你沒見過她的真實面容是長啥樣?”
書生道:“見了,很美麗,很朦朧,很迷人。”
孫思邈道:“你現今成親沒有?”
書生道:“小生家貧尚未娶妻。”
孫思邈道:“你可有看上的女子?”
書生道:“鄰村的梅子,兒時一起玩鬧時,曾經戲言長大後要娶她為妻,她去年因為家貧,被賣入權貴家為婢了。”
孫思邈道:“你得的乃是相思之疾,以前你心中尚有梅子,思女之疾尚不顯。後聞聽梅子入府門為婢,你瞬間心空無措,思女之疾猛然瘋長狂發,精神內耗,顛倒夢想。”
書生道:“道長,我該如何是好?”
孫思邈道:“所謂男不可無女,女不可無男。你現在內心並無實指,只需馬上成親,娶一個上好的女子,陰陽調和,病即能好。你若能將梅子贖出,娶了她,此病好的更快。”
書生道:“可我如今家徒四壁,實在無錢娶妻。”
孫思邈道:“我看你亦有些才學,如若實在無力娶妻,上門為婿,未必不可。若是如此亦不行,可斬斷情緣,出家為僧。”
書生在身上一陣掏摸,終於摸出二十文錢遞給孫思邈。孫思邈道:“你這病不收錢,我只是給了你指引。”書生感激的走了。
眼見一個時辰將過,下該輪到李丁看攤了。這時走過來一位闊少,穿金戴銀,滿身珠光寶氣,後面還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家丁。闊少道:“聽聞你會看心病,本少爺我有樁心病,一直未能治好,你若能治好,錢不是問題。”
孫思邈道:“這位少爺,你有何心病?說給貧道聽聽,我來為你治一治。”
闊少道:“也沒啥大問題,就是看我那個婆娘,實在是看膩味了,總想著要是能換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娘子就好了,可那婆娘像個母老虎似的不讓我納妾。本少爺因此心煩氣躁的,感覺那裡都不舒服,活著都不得勁。”
孫思邈道:“這事也不難辦,一來你可以離合,二來你可以去青樓。”
闊少道:“不行,我那婆娘家勢比我還大,想離合門都沒有。青樓就更別提了,那些長的好的,都高傲的不行,不但要有錢,還要有才華,能哄得她們開心才讓碰,我有時真恨不得上前,抽她們兩嘴巴子,都淪落到賣身了,還裝什麼清高。”
這時李丁走過來接班,聽這人這般說,便道:“這位少爺,你家娘子長的可醜?”
闊少一看又是一位道長,便道:“那倒不是,我娘子長的一等一標緻,比那些青樓花魁絲毫不差。”
李丁道:“如此說來,我倒是想到一個方法。你只需行房時,讓你娘子用面衣遮住臉。然後就任由少爺你想像了,你想她是那位佳人,她便是那位佳人,你想和那位佳人承歡,她便是那位。花魁也好,千金小姐也罷,你再大膽一點,想成公主皇后也行,任由你隨便去想,你想的有多爽就有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