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劉傑只好輕手輕腳的向著後院走去,也虧得這裡沒有養狗,所以他在後院裡轉了一圈,發現這裡跟藥房一樣安裝著數個攝像頭。
雖然他的到來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可惜,他也無奈的發現,這裡也沒有其它出口,想出去也只有翻牆一條路可行了。
可是不說他現在手裡還抱著一臺筆記本,光這圍牆就有3米之高了,而且,這翻牆又不能損壞到電腦還是一個大問題。
還好他剛才在這院子裡轉悠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個長梯橫放在屋簷下面。
再看看牆外好像有一棵大樹離牆不遠,自己爬到牆上可以順著那大樹下去地面。
想好便做。
劉傑再次回到前面的診室,從門後的衣架上取了一件長袍,將電腦包好綁到了背後,
又從裡面找到一根高爾夫球杆,這才輕手輕腳的將後院那幾個攝像頭全給掰成了向下的樣子,然後又將那球杆送回去,這才搬來梯子,回牆邊翻了出去。
找了一個隱蔽且沒有攝像頭的角落,他將電腦取下來,又把那長袍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裡。
接著,劉傑便在路邊便利店裡買了兩桶泡麵,找了一家旅館住了進去,還順便問前臺小姐姐借了一個手機充電器。
這家旅館藏在一個小巷子裡面,並沒有要求他身份證什麼的,只是讓他交了200元錢的壓金和一天的房費。
等到填飽了肚子後,他拿過電腦按照記錄的密碼開啟,將裡面的資料簡單的看了一下,又取過順來的那部手機,開啟通訊錄,發現裡面有一個名字竟然叫柳神醫。
劉傑心裡想著,這不就是那老傢伙自己的手機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備註呢。接著他開啟了手機上的微聊,發現裡面也有一個叫柳神醫的,開啟看了一下聊天記錄,便明白這是自己搞錯了。
這手機應該是當時跟柳神醫打架那女人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劉傑本來想要將自己拍的兩段影片發過去給那老傢伙,但現在手頭這個筆記本,估計會價值更大吧。
於是他便開啟那個叫“羊圈”的資料夾,先是將裡面的內容仔細檢視了一遍,確定並沒有自己所認識的人,這才用手機拍攝下來,發給了那個備註柳神醫的微聊號。
結果,那邊很快便回了訊息過來,“你是誰?你想要什麼?”
啊,這麼幹脆嗎,
劉傑一時都懵了,他被這直接的問話給整不會了,看來自己還是太嫩啊。
愣了一會,他才緩過神來。但是他並不打算回資訊了,而是手機關機,直接睡覺了。
他這邊倒是睡得挺安穩踏實,但是柳神醫那邊就翻天了,他先是匆匆忙忙的回到診所,檢視了一下自己的電腦確實不見了,又去後院看了一下那被他關起來的女人還在,而聽她說自己的手機當時在診室裡根本就沒有帶出來。
氣得他將火氣再次對著那女人發了一通。
接著柳神醫再次發了幾條資訊過去,但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音,打電話也是提示對方已關機。
想到電腦裡面資料那不可見人的重要性和一旦面世的危害性,他愁的差點把自己的頭髮都給薅光了。
就這樣在自己的診室裡來回踱步,直到天亮,他腳下的地上已經丟滿了沒有抽完的菸蒂。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向屋內的時候,一向非常注重自己儀容儀表的柳神醫此時鬍子散亂,雙眼赤紅,頭上的髮絲更多一些斑白。
他再次丟掉手裡已經燃至燙手的菸蒂,無力的拿起桌上的手機,顫顫巍巍的再次撥打了那女人的手機號,只是電話中依然是那冰冷的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他無力的癱坐到自己那張價值不菲的官帽椅上,兩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心中充滿了絕望。
另一邊,劉傑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只覺的神清氣爽,彷彿自己的身體再次多了一絲變化,他起床洗簌,然後又出門慢條斯理的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餐,這才施施然的回到旅館自己的房間,拿出那女人的手機開機。
簡單的思索了一會,便將電話撥打出去。
一陣悅耳的古樸音樂鈴聲響起,癱坐在椅子上的柳神醫一個激靈,他翻身而起,急速的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柳神醫,昨晚睡的可好?”一道明顯是捏著鼻子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了,廢話不要多說,把我的電腦還給我,你需要什麼條件?直接說。”柳神醫強壓心中的怒火,沙啞地對著手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