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如墨般漆黑的夜幕籠罩之下,一場狂暴的暴雨驟然來襲,其勢頭之兇猛令人膽寒。
黃豆大小的雨點彷彿擁有千斤之重,從高空急速墜落,狠狠地砸擊在堅硬的地面以及各種建築物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密集聲響,猶如戰鼓齊鳴一般響徹整個世界。
就在此時,一道耀眼的閃電宛如銀蛇般在滾滾雷聲之前猛然劃過天際,瞬間將位於三層小樓頂樓那一堆堆奇形怪狀、面目猙獰的異形生物映照得清晰可見。
這些異形悄無聲息的相互擁擠堆疊在一起,尖牙利齒上不時掠過點點寒芒,渾身散發著詭異而嗜血的氣息。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聲玻璃破碎的清脆響聲,那些異形如同餓狼撲食一般瘋狂地衝破了各個樓層的窗戶,猛地闖入屋內。
剎那間,一道道來自人類的驚恐慘呼聲與噴射而出的熊熊火舌交織纏繞在了一起,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然而,在篝火的晃動中,這一切僅僅持續了片刻功夫,便迅速低沉了下去。
要知道,這些異形不僅悍不畏死,而且動作迅捷如風,簡直就是天生的殺戮機器。
相比之下,那些手持輕武器計程車兵們顯得如此脆弱無力。
儘管他們拼盡全力抵抗,但也僅僅只能給這些異形帶來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輕傷而已,最終還是難逃被全殲的命運。
一隻只異形在躺倒一地的血肉身體周圍盤旋著踱步,要不是柴哲的命令,這場饕餮盛宴估計早就盛大揭幕了。
“哐!”
疾風夾雜著雨點從被撞開的大門處呼嘯著一擁而入,兩道被雨水澆透的身影緩步走來。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敲打在倖存的傷者心頭,一聲一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催命魔音。
柴哲面色冷漠的看了看一地血肉模糊計程車兵,鮮紅的血色映入黑洞般的眸子,絲毫沒能讓他有任何動容。
他一把抓住一名傷兵的脖子,將他狠狠的踢向空中,任由縷縷血絲滴落在自己腳下。
受傷計程車兵被卡住了氣管,很快臉色就被憋得通紅髮紫,兩腿亂蹬,雙目充血不停無力的拍打著脖子上那隻鋼鐵般的大手。
柴哲通紅的雙眼中露出一抹戲謔的神色,手上的力道稍稍鬆了下。
“誰叫胡峰?指給我看!”
士兵雙手捏住柴哲的手掌,瘋狂的吸著空氣,眼神卻慌亂地看向不遠處那個躺倒在角落裡的人影。
看看那人的衣著,肩章上的一槓三星,沒錯了,就是他!
柴哲隨意的丟下手中計程車兵,腳步踩踏著被血腥浸透的地面,走到了面色灰白早已醒來的胡峰面前。
一隻漆黑的靴子狠狠踩在胡峰剛剛止血的傷口上,還反覆碾了兩下。
居高臨下的柴哲惡狠狠地看著這個在自己腳下不斷抽搐掙扎的上尉,嘴角上滿是殺意。
“就是你這個雜碎?你怎麼敢?
就憑你手裡這點人還是憑那個狗操的團長?
你以為你做了這件事還能跑得了?”
胡峰臉上滿是冷汗,傷口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感到生不如死,一陣陣虛弱無力感讓他覺得自己距離死亡越來越近。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京都胡家的人!
你殺了我會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
何況,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
你搶了我們幾千人賴以維生的物資,你就沒有錯嗎?
你那個女人居然敢違抗軍隊和區長的命令,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要找,你也應該去找我們團長和江亞楠區長,我。。我只是服從命令而已!”
柴哲輕輕的笑了笑,一指篝火堆旁邊那個人頭,揶揄的說到:
“你說的團長是他?呵呵,他已經付出了最大的代價。
至於姓江的女人,我會找到她,幹掉她!
而你們請放心,作為親手將那什麼雲爆彈扔進防空洞的執行者,我不會讓你們輕易就這麼死去的。”
午夜剛過,空間裡女皇新產下了幾枚異形卵,柴哲將它們全部取出放到地上的血肉場中。
在那僅存的傷者們充滿驚恐與絕望的目光注視之下,那些異形卵開始劇烈地蠕動起來,就好似一朵朵詭異而恐怖的菊花正在緩慢綻放。
每一朵“菊花”的中央,都有一隻令人毛骨悚然的抱臉蟲正揮舞著它那細長且鋒利的節肢,一點一點地從裡面艱難爬出。
胡峰瞪大雙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