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鼠群后方,從黑虎異形突然出現在鼠王附近的那一刻開始,紫色的鼠王就扭動著肥碩的身軀倒退回了它們傾巢而出的那個大洞裡,只留下一個腦袋眨巴著滑稽的小眼睛四下張望。
雖然鼠群前方密集的重機槍子彈給族群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是目前傷亡的大多是普通變異鼠,以鼠群的繁殖能力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就可以重新補足,甚至養育出更多的後代。
反倒是那個熟悉而又危險的人類,雖然現在看不到他隱藏在哪個角落裡,可是那一隻只突然被神秘怪物襲擊並消失的尖刺異鼠,必定是那個人類的傑作。
畢竟,在煙海大學的情人湖邊,類似的怪物已經在鼠群的嘴裡搶出過獵物了。
現在這個狡猾的人類又把魔手伸向了自己剛剛繁育出來數量不多的新成員,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但是自己絕對不能浪,整個鼠群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的身上,雖然面對那隻巨大的貓科怪物自己就是一個小趴菜,但是那絕對不是自己躲起來的主要原因。
算了,尖刺鼠被抓走就抓走吧,反正以後還能生,總不至於讓自己去面對那隻黑色老虎怪吧!
嗯,絕對不是自己太慫的緣故!
大門口處,英俊的上尉對部隊的進度似乎非常不滿,裝甲車和突擊步槍的火力並不能短時間內將鼠群擊潰。
他果斷掏出了對講機。。。
兩分鐘,兩輛配備自動機炮的裝甲車蠻不講理的撞破外牆,出現在士兵們的身後。
“通通通。。。”
沉悶的大口徑機炮的咆哮聲響起,死亡之鞭再次呈兇。
大片大片的碎肉被一塊塊從變異鼠的身軀上剜去,露出帶著血絲的根根白骨。
凡是被子彈擊中的巨鼠都帶著血箭離地而起,半空中就被無形的大手撕扯成幾半,落在地上早就沒了形狀。
就連那幾只小牛犢大小的鼠王近衛也承受不住機炮子彈的打擊,幾個踉蹌就被開出幾個大洞,只剩下了幾堆碎肉。
鼠群的規模肉眼可見的減少下去,後方的變異鼠再也沒有了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勇氣,雖然知道鼠王就在身後,也擁擠著不再向前。
眼看著今天沒希望佔據這個食品倉庫,鼠王終於不願再承受無謂的損失,尖叫一聲,鼠群就像退潮一般後撤。
巨大的地洞前,火紅色的潮水退去,只留下了一地狼藉和累累白骨。
軍人分成十多個小組,飛快的佔領了倉庫的各個角落,並在那個鼠群出沒的洞口布下了威力強大的感應雷。
雖然鼠群已經退去,上尉的臉色卻絕不好看。
血肉模糊的倉庫裡,包裝完好的物資所剩並不多,畢竟在他們到來以前就被柴哲收取了一波。
現在屋子裡能收集的,也就是鼠潮來臨時被柴哲放棄的一兩百袋麵粉和大米而已。
至於肉類和脫水蔬菜、鹽糖等調料,早就被收了個七七八八。
這趟出來,雖然沒有什麼傷亡,但是大口徑的重機槍甚至是機炮消耗的子彈可是不少。
來的時候自己可是誇下海口,可以帶著至少五十噸以上的物資回去的。
如今只是以這些東西回去交差,上尉不用腦子也能想到會面對怎樣鄙視看輕的臉色。
現在最後的希望只能是後面那個稍小一點的倉庫了。
門口處的角落裡,那幾個沉重的貨架凌亂的疊加在一起,陰暗的縫隙中柴哲和陶夭夭早就沒了蹤跡。。。
“看樣子來的是正規軍,你怎麼反而這麼忌憚起來了?”
離開地面十來米的倉庫頂部一側,柴哲和陶夭夭悠閒的仰躺在粗大的鋼結構橫樑上,一隻信使遠遠的倒吊在頂棚的陰影中,身子蜷縮成一塊不起眼的黑斑。
陶夭夭不時探出半張臉,一邊向下觀望一邊問著身邊的男人。
柴哲正翹著二郎腿,雙手墊在腦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誰說正規部隊就一定是正人君子?你可別忘了,軍隊唯一存在的理由就是殺戮!
正常時期,軍隊有國家和軍規的約束,有人民的供養,他們的武器只會對著敵人。
現在已經是末世,沒有供給,沒有支援。
他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有生存的需求。
世道亂了,擁有強大武力的他們就是一把鋒利的刀,想斬向誰就能斬誰,起碼在你我這樣的進化者成長起來以前,他們就是最強的。
你能保證每一個軍人都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