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從樹頂跌落下去,砸出一個淺坑。
“張昂”伸出顫抖的雙手從坑中緩緩將自己撐起,吐出一口鮮血,盯著樹上凝氣二層的師兄。
“夭哥也是你們這些土雞瓦狗能招惹的?三長老讓我來傳話,你若執意攔我,我看你如何跟長老交代。”
眼前這個“張昂”自然是錢三假扮的,這出戏不知道他倆這一路走來演了多少遍。
森林北部,王平早已派人搜尋過,毫無蹤跡。
森林東部,正是劉雲傳送的位置,此處也未捕捉到紫夭蹤跡。
最後只剩下南部與西部。
劉雲推演出,西部相較於南部雜草叢生,地形複雜,更適合藏身。
錢三與李猛二人相互配合,一路向西尋找紫夭的蹤跡。
此時的紫夭,在山洞之中,渾身緊繃,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是?張昂?”紫夭一臉驚訝。
“他一個雜役怎會來到此處?”
隨著聲音的臨近,紫夭漸漸的聽清了來龍去脈。
可是他心裡此時泛起了嘀咕,眼前這個人不論是哪個方面都和張昂一般無二,可是張昂可不會像他這麼硬氣!
他在青鋒宗待了二十年,他並未聽說過什麼功法或者丹藥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他更不相信,改變容貌這種本事是一個不足凝氣五層的外門弟子可以掌握的。
看著張昂被打倒在地的身影,他的內心猶豫了起來,懷疑是真,可眼前被打的張昂也是真。
拿不定主意的他向滄月華傳音,可傳音如石沉大海一般,遲遲沒有回應。
“劉雲師兄,錢三的表演是否破綻太多了一些。”
就在錢三百米開外的雜草間,劉雲王平並肩而立。
“準備的很倉促,破綻也不少,但是這場戲除了錢三,紫夭也至關重要。”劉雲好像對局勢沒有絲毫的擔心。
“雲哥,怎麼說?”
“紫夭與張昂相伴日久,冷不丁讓一個陌生人模仿必有破綻,我賭的並不是錢三毫無破綻的演技,而是賭紫夭的不敢賭。”
“紫夭這十年受盡冷嘲熱諷,早已養成了他外冷內熱的性格,懷疑一切,但偏偏是這種歷經黑暗的人,只要有一絲光就可以把他空蕩的內心填滿,張昂就是那道光。”
“哪怕他有八成把握他也不敢賭那兩成,因為失敗的代價他承受不起。更何況以他的見識,未必知道改骨丹的存在。”
劉雲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一處山洞中竄出,三步並兩步,一腳踢飛襲擊“張昂”的師兄。
“義氣是奢侈品,修仙者不該有,該我們上場了。”
劉雲甩了甩脖子,靈蛇出鞘,腳踏虛空,騰空而起。
“果然是你!”紫夭好像早已料到了結局,不過正如劉雲所想,他不敢去賭。
“你手下的演技真不怎麼樣啊。”
“是不怎麼樣,但是管用啊,紫夭師弟不還是出來了嗎?”
此時,改骨丹的藥效逐漸退散,疼痛如潮水一般將錢三淹沒。
“劉雲師兄!救我!”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王平帶他下去療傷。”劉雲假惺惺地安慰道。
劉雲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廢物費力,但現場還有其他手下在側,他必須得做做樣子,否則以後誰會死心塌地跟著他。
“紫夭師弟,讓我看看你到了什麼程度了吧。”
紫夭如臨大敵,胸口處得月牙瘋狂旋轉,渾身包裹起了玉色得光芒。左手為掌,右手為拳,率先發難。
“靈氣罩!”
劉雲用出和唐治一樣的靈術,但結果完全不同。
眼前的靈氣罩並未如唐治得一般裂開,反而將劉雲包裹的固若金湯!
紫夭望著近在咫尺得劉雲,拳鋒始終無法前進一寸,無法越過雷池半步。
不給劉雲反擊的時間,左手掌刀順勢朝劉雲腋下劈去。
拳掌發力下,靈氣罩出現了一絲裂紋。劉雲見狀,收起靈氣罩,轉守為攻。
“靈蛇輕舞!”
靈蛇劍在劉雲手中宛如活了一般,像一條輕盈的毒蛇,從各個刁鑽的角度向紫夭發起進攻。
紫夭疲於防守,渾身已出現多處劍傷。
若不是紫夭肉體強悍,此時的他恐怕已經身負重傷了。
紫夭右腿陡然發力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