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李炮。
陳識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身上這件華服換下來。
穿的太破爛。
他恐怕連奉賢居的門都進不去。
而且,現在他也不打算去演武場蒙學班了。
沒必要掩飾自己的身份。
把王長老摁死,並不能斬斷幕後之人在神將府的觸手,與其這樣,還不如以靜制動,讓對方繼續潛伏,等以後有機會,再逮住搜魂一波。
.......
此時,已是巳時。
大概相當於前世上午十一點左右。
演武場隔壁。
種有一大片鬱鬱蔥蔥的紫竹林,佔地足有數百畝,其內亭臺樓閣數千。
規模相當於前世大半個故宮。
這裡就是奉賢居。
環境清幽。
是神將府“外臣”的安置地。
住了很多神威軍將官的家眷親屬,其目的,一是為了收買人心,激勵軍官奮勇殺敵,二是充當人質作用。
和平時期,家眷自然是跟著享福。
戰亂時期,若軍官膽怯畏戰,投降妖魔,那就得考慮全家老小性命。
“陳公子,就是這裡了。”
在一名僕婦的指引下,陳識沿著林間小徑,來到一棟府邸前。
此刻,雲府門前。
站著數十位小廝,抬著許多大箱小箱。
看到這些箱子。
他問道:“這雲府,今天有貴賓?”
僕婦踮起腳尖瞧了一眼,笑道:“如果老婆子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南宮家的僕役,要說這南宮家的家主,以前也是神威軍將官,還和雲孃的丈夫是生死之交,不過後來他因傷從軍隊退了下來,雲孃的丈夫就沒那麼好運了,十幾年前就死在了邊境,只留下雲娘這一對可憐的孤兒寡母。”
頓了頓,僕婦神色頗為感慨:“雲娘帶著孩子回到奉賢居後,又恰逢南宮家的小姐出生,念在以往的情誼上,兩家當即就定下了一門娃娃親,這麼多年過去,兩家的公子小姐也長大了,南宮家這次備這麼多禮品上門,應該是要敲定婚約的事情。”
聞言,陳識愣了一下。
前幾次模擬,也沒提宋凡有什麼未婚妻吧?
難道是模擬器省略掉了?
陳識想了想。
掏出一把銅板,遞給僕婦:“辛苦了。”
僕婦高興地接過:“謝謝陳公子,願菩薩保佑您長命百歲,大富大貴。”
陳識點點頭,微微一笑。
轉身向雲府走去。
剛邁出幾步。
身後,隱隱傳來一句嘀咕:“老孃費了那麼多口舌,十個銅板就給打發了,真是個吝嗇鬼,難怪臉上總掛著那副窮酸相.....呸!中看不用的小白臉!”
陳識:“......”
.......
雲府客廳。
一位相貌英武的中年男子,手裡捧著白瓷青花茶盞,茶蓋輕輕磕著杯沿,神色慾言又止。
他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一般,每每到口的話語,最終都會有些無奈的咽回去,而每當這個時候,一旁的嬌柔少女,都會忍不住向他投去幽怨的目光。
“咳。”這位南宮家家主輕咳了一聲,放下茶盞,看向坐在對面的母子,微笑道:“弟妹,宋凡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他口中的兩位,分別是穿黑色勁服,沉默不語的少年,他清秀的面孔略顯蒼白,一雙漆黑的眸子純淨透亮,非常有神,雖然帶著病色,但有種堅毅的氣質。
另一位,是穿著白色華美長裙的鵝蛋臉美婦,眉目如畫,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掐出水來,一雙朱唇,嬌嫩紅潤,引人無限遐想。
“哎......”
鵝蛋臉美婦輕嘆了口氣:“不瞞兄長,還是老樣子,吞服了很多株寶藥,凡兒還是無法感應到氣血。”
南宮玄點點頭,安慰道:“宋凡自幼天資聰穎,只要尋得名醫,治好身上這怪病,再練武也是來得及的。說起名醫,前幾天奉賢居剛好來了位周神醫,我聽人說,他曾經是靈劍宗某位煉丹師座下的藥童,醫術十分高超,到時候我幫你引薦一番,說不定能解決宋凡的問......”
“爹!這茶水都喝五杯了,您不好意思說,那就讓我來!”
嬌柔少女有些坐不住了。
她從椅子上起身,望向鵝蛋臉美婦,清聲道:“雲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