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一聽,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猶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沒有電力,這鋼板還怎麼生產?那末日方艙的建設豈不是要化為泡影?他的眼睛裡滿是焦急與慌亂,嘴唇微微顫抖著。
“若雪,你先彆著急啊,我……我想想辦法。”
陳二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可還是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慌張。
說罷,他匆匆結束通話電話,一個箭步跳上小卡車,猛踩油門,小卡車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工地疾馳而去。
剛到工地,陳二狗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當場。
工地上除了先前那數百名工人之外,又多出了幾百名士兵。
他們駕駛著工程車像一隻只鋼鐵巨獸,正有條不紊地在工地上忙碌著,機器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凌大哥,這些人都是你帶來的?”
陳二狗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難以置信。
一旁的凌峰嘴角微微上揚,滿臉笑意,聲音洪亮地說道:“小陳啊,按那盤古戰艦的意思,高溫末日來臨只有五十八天了。就憑你這幾個人,得弄到什麼時候?”
陳二狗撓了撓後腦勺,眼睛裡帶著一絲羞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凌大哥,這不太好吧?”
“你放心,我要求不高,只要到時候這個方艙能接納我們整個猛虎團就行。”
凌峰拍了拍陳二狗的肩膀,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那肯定沒問題,即便你不說也給你留著。”
陳二狗胸脯一挺,眼神堅定,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這個方艙建成後可是能容納百萬人口之大呢,他心中暗暗想著。
此時,工地上不知何時已經運來了第一批鋼板。
劉工像一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正帶領著一群工人在前方的平地上忙碌著,很快就安裝出一塊平地。
陳二狗一邊和凌峰嘮嘮叨叨,一邊眼睛在工地上四處打量著。
隨後,他與凌峰告別後便駕駛著卡車朝著沈家的鋼廠風馳電掣般地駛去。
卡車很快來到南市工業園區一處大型鋼廠門前。
沈若雪早已頂著烈日,站在那裡翹首以盼。
汗水溼透了她的衣衫,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她卻渾然不覺。
看到陳二狗的卡車,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滿是急切。
“二狗,你來了,想到辦法沒有?”
沈若雪一邊大聲喊著,一邊朝著卡車飛奔而來,然後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卡車。
“先看看情況再說。”
陳二狗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低聲說道。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卡車發出一陣低沉的怒吼,像一頭憤怒的公牛,在沈若雪的指引下朝著發電機房疾馳而去。
此時,發電機房外數名工程師正在龐大的發電機組前忙得焦頭爛額。
他們一會兒趴在機器上檢視,一會兒又拿著工具在機器裡搗鼓著,試圖修復數臺發電機。
隨著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卡車穩穩地停在發電機組前。
陳二狗“噌”地一下從卡車上跳了下來,沈若雪也緊跟其後。
“楊工,情況怎麼樣?還能修復嗎?”
沈若雪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楊工面前,眼睛緊緊地盯著他,聲音因為焦急而有些發顫。
“大小姐,這數臺發電機是人為導致的破壞,幾乎已經報廢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從海外購買同樣的零件才能修復,否則無法恢復生產。”
楊工一邊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焦急地解釋著。
酷熱的天氣讓眾人就像置身於蒸籠之中,每個人都汗流浹背,汗水不停地從額頭、臉頰滑落。
“海外?”沈若雪瞪大了眼睛,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陳二狗也驚得張大了嘴巴,齊聲驚呼道。
一想到等零件從海外運回來,高溫末日可能都已經降臨,他們的臉上滿是擔憂。
“這個機組是數年前從海外購買的,國內根本沒有。”
楊工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解釋著,眼睛裡透著一絲無力。
沈若雪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低著頭,牙齒緊緊咬住嘴唇,嘴唇都有些微微發白了,眼睛裡滿是急切。
她心裡清楚,沒了這個發電機組,末日方艙的計劃就全毀了。
“別急,我們沒辦法,難道盤古媽媽都沒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