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戰艦裡,陳二狗便心急火燎地彎腰背起沈雷,腳步匆匆地朝著急救艙奔去,嘴裡還唸叨著:“沈叔叔,一定要撐住啊。”
他的眼神裡滿是焦急。
進入急救艙後,他和沈若雪小心翼翼地將沈雷放入膠囊床中,陳二狗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按下治療按鈕。
忙完這一切後,陳二狗才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沈若雪調侃道:“嘿嘿,現在好了,你爸爸回不去沈家了,終於可以做這戰艦中的永久居民了。”
“你壞死了,我爸都這樣了還來取笑人家!”
沈若雪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一絲嗔怒,重重地推了一下陳二狗的肩膀,眼睛裡卻還是掩飾不住的擔憂之色。
“別擔心,有這個急救艙,你爸很快會恢復的。”
陳二狗拍了拍沈若雪的肩膀,安慰著她,而後眉頭微微一皺,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不過我倒是奇怪了,這沈峰到底用的什麼藥物,竟然變得這麼強?”
“你還有心思管那藥物,再不找人幫忙,我們剛通電的鋼廠怕是要被沈峰給端了!”
沈若雪急得直跺腳,聲音都提高了八度,她的眼睛裡滿是焦急,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那模樣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的話猶如一記驚雷,使得陳二狗猛然驚醒。
“對啊,這下麻煩了!”
陳二狗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嘴巴張得大大的,他猛地一拍腦門,臉上滿是懊惱的神色,腦海中快速地思索著解決之法。
很快,他的眉頭一挑,嘴角微微上揚,眼睛裡閃過一絲自信,咧嘴一笑,拍了拍沈若雪的肩膀,聲音爽朗地吩咐道:“若雪,你留在這裡照顧你爸,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裡?要不多帶些人去?”
沈若雪眼睛裡滿是擔憂,她緊緊地拉住陳二狗的衣角,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
“別擔心,我有辦法保住鋼廠。”
陳二狗雙手握住沈若雪拉著衣角的手,輕輕拿開,眼神堅定地看著她,像是在給她吃一顆定心丸。
說著,陳二狗深吸一口氣,胸膛一挺,大步流星地走出急救艙,腳步堅定有力,“噔噔噔”的腳步聲在走廊裡迴盪。
他迅速駕駛著小卡車,小卡車像離弦之箭一般消失在偌大的走廊中。
卡車片刻後出現在虎頭山腳下,眼前的景象讓陳二狗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都是驚愕的神情。
只見山腳下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手持衝鋒槍計程車兵,他們像一根根筆直的標槍,紋絲不動地站立在道路兩旁,幾乎五步一崗。
那場面就像一片綠色的海洋,透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
隨著“吱——”一道極其刺耳的剎車聲,陳二狗猛地踩下剎車,身體由於慣性向前傾了一下。
他將卡車停在山腳嶄新的崗哨前,搖下車窗,探出頭去,臉上帶著疑惑,聲音洪亮地朝裡面計程車兵問道:“嘿!兄弟,這山裡什麼情況?你們凌團長又派這麼多人來幹嘛?你們沒事幹嗎?”
“陳老闆好!”站崗計程車兵立馬恭敬地行一軍禮,眼神嚴肅而專注,聲音鏗鏘有力。
而後又像一尊雕塑一樣,一臉嚴肅地站在崗哨中一動不動。
“切!真是無聊!”陳二狗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無奈地搖搖頭。
接著他腳下油門一踩,卡車咆哮著朝著山腰上的工地疾馳而去。
卡車在山路上顛簸著,他的身體也跟著一上一下,但眼睛始終緊緊盯著前方的路。
一路上竟然都是士兵,一直站到了工地。
工地正中已經鋪設好的平臺中,竟然還停了三架軍用直升機,那巨大的機身在陽光下反射著金屬的光澤。
巨大的山洞中,各種作業的工程車發出“轟隆隆”的聲響,工人們像一群勤勞的螞蟻,正一刻不停地忙碌著。
“我的乖乖!這麼大陣仗,究竟是要幹什麼?不就是被人放了一把火麼,用得著這麼多人看守?”
陳二狗眼睛瞪得像銅鈴,難以置信地驚呼一聲,聲音裡充滿了驚訝。
他迫不及待地停好卡車,“哐當”一聲推開車門,然後像一陣風似的朝著那三架直升機飛奔而去,腳下揚起一片塵土。
“小陳你終於回來了,快來,今天有位大佬要見你。”
凌峰一邊疾步跑來,一邊揮舞著手臂,臉上帶著一絲急切,眼睛裡透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