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琪前腳剛被送回南市,後腳便被執行巡邏偵察任務的無人機逮了個正著。
不多時,她便再度置身於虎頭山方艙那略顯冷峻的環境之中。
一邁入方艙,凌峰即刻派出專人,將她牢牢看押起來,那架勢,彷彿生怕她再玩出什麼花樣、生出什麼變故。
與此同時,各國的轟炸機與殲擊機仿若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接二連三地朝著虎頭山方艙洶湧撲來,機翼劃破長空,發出尖銳呼嘯,似要將這片土地撕裂。
毫無疑問,這些飛機都被安裝在虎頭山廣場的脈衝塔給迅速剿滅,殘骸都被分解得乾乾淨淨。
三日後,十八國矽基盟軍不知從何處打探到確切情報,篤定夏國的頂尖科技就隱匿於虎頭山方艙之內。
於是乎,浩浩蕩蕩的矽化大軍仿若洶湧潮水,全部朝著南市奔湧而去,均妄圖將那珍貴的科技成果據為己有。
蔣丙帶領兩百萬先頭部隊,早早便像個幽靈般潛伏在了南市礦區的廢棄礦洞中,準備伺機而動。
而沈峰,這個如同暗樁般潛伏在蔣丙身旁的“影子”,不動聲色地將矽化大軍的詳細部署,事無鉅細地透露給了陳二狗。
此刻,在盤古戰艦的作戰指揮中心裡,陳二狗雙眸緊緊盯著螢幕上矽化大軍的一舉一動,那目光好似能穿透螢幕,看穿敵軍的每一步盤算。
他劍眉微皺,薄唇緊抿,雙手不時在操作檯上比劃著,正與臺下一眾神情專注、嚴陣以待的部下細緻分析戰況,低沉有力的聲音在指揮中心內迴盪。
正專注時,他手腕上的通訊手環驀地劇烈震動起來。
緊接著,凌峰那清晰的全息影像在手環上方緩緩浮現。
光影搖曳間,凌峰的聲音急切傳來:“小陳吶,方艙這邊移民月球城的事兒可都快收尾啦,眼下就剩一個跑回來的王思琪和一些工作人員了,之前你不是說要審問她嘛,你什麼時候能過來呀?”
陳二狗抬起頭,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眉頭皺得更深了,苦笑著回應道:“凌大哥,實在對不住啊!眼下這矽基人大軍跟排山倒海似的壓境而來,我這一時半會兒實在抽不出身吶。等這陣仗稍緩一緩,我立馬就過去。”
一旁身姿窈窕、面容清麗的沈若雪,瞧著陳二狗滿臉難色,心下一陣不忍,蓮步輕移,悄然遞上一杯熱氣騰騰、香氣氤氳的咖啡,輕聲細語道:“二狗,要不我代你去審這王思琪吧。這兒有你、馬副艦長和秦副官坐鎮,作戰部署啥的我本就不太在行,去審個人我還是能辦好的,也免得你分心。”
陳二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拍了拍沈若雪的肩膀,鄭重其事地吩咐道:“那就辛苦你了,若雪。你重點問問光頭輝和她母親的下落,要是問清楚了沒什麼問題,就送她去月球城,別誤了移民的事。”
“知道了,二狗。”
沈若雪脆生生應了一聲,眼神堅定,旋即邁著大步,風風火火地走出了作戰指揮中心。
片刻之後,藉助傳送陣,沈若雪眨眼便抵達了虎頭山方艙。
此刻的方艙,已然沒了往昔的熱鬧喧囂,人影稀稀疏疏,大多是些工作人員正小心翼翼地搬運著一塊塊種滿農作物的種植箱,往傳送陣裡送。
整個方艙都沉浸在這場緊張忙碌、爭分奪秒的收尾工作之中,瀰漫著一股大戰將至又諸事待畢的複雜氛圍。
“沈秘書!”凌峰一身戎裝,神色冷峻,早已帶著數名身姿挺拔、精神抖擻計程車兵,井然有序地候在閃爍著微光的傳送陣外。
一瞧見沈若雪的身影自傳送陣中顯現,他當即快步迎上前去,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動作乾脆利落,盡顯軍人風範。
“凌團長,此番我是受陳艦長之託,前來審問王思琪的。”
沈若雪身姿筆挺,回禮的同時,言簡意賅地表明瞭自己的來意。
“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趕緊過去吧。”
凌峰說著,微微側身,做出一個頗為紳士又滿含敬意的邀請手勢。
隨後,幾人步履匆匆,迅速登上一輛停在一旁的墨綠色吉普車,朝著威嚴莊重的官府大樓疾馳而去。
不多時,吉普車穩穩地停在了官府大樓前。
沈若雪在數名士兵整齊劃一的簇擁下,與凌峰一道,步入大樓內部,穿過一道道戒備森嚴的走廊,最終來到了關押王思琪的審訊室門前。
隨著審訊室那扇厚重的門被緩緩推開,“嘎吱”一聲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刺耳,原本正趴在桌上、神情萎靡的王思琪像是受了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