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暮雲海之東,一大片遁光一分為四,朝著雲海獵場四個營地分散而去。
去往碧霄峰營地的人數,比起其他三個方向都要多一些。
這艘去往碧霄峰方向的龐大雲舟上,一座精美絕倫的宮殿坐落其上。身穿血色法衣的修士遍佈其上,而其他衣著不同的修士,有的臉上是興奮,也有的則滿臉不安。
韓先載和那個黃袍老者站立在船頭。
那黃袍老者用有點調笑的語氣說道:“韓老弟,等會你可別下不去手。”
“黃沙老怪,難道你想試試本座的法寶麼?”旁邊韓先載陰森森地聲音傳了過來。
黃沙老怪不禁打了個冷戰,他心中一懼。
這幾天,韓先載如同一個無害的散修,讓他險些忘記了,這位原鎮海宗的金丹修士,也是一步步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要不是因為謀劃峰主之位,被人算計,那是他見一面都是高攀的存在!
黃沙老怪閉上了嘴巴,韓先載望向遠方的蒼海洲大陸,心中生出一陣恨意。
“武緣空,遲早有一天,我韓先載也會成為元嬰修士!”
韓先載看向了端坐在宮殿中的章姓元嬰修士,將心底的另外一絲恨意深深埋藏了起來。
這艘雲舟的速度極快,數千裡之遙,只花費了幾個時辰,就已經來到了蒼海洲近海的附近。
兩艘巨大的海船正在海面上緩慢航行。
站在船頭的修士看到天空中突然飛來的雲舟,一陣指指點點。
很快,海船上飛出了一個修士,御器升空,直接迎著雲舟飛了過去。
“是何方修士到此,這裡是鎮海宗運送修士的海船!”
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一道赤紅色虹光猛然出現,直直朝著他劈了過來。
“敵襲!”
下面的海船上一陣喧譁,立即開始混亂起來。
飛到空中的修士,不過是練氣期修為,哪裡躲得過這如同驚鴻的虹光。
韓先載收手束立,看也不看空中碎裂成無數肉塊的鎮海宗弟子。
旁邊的黃沙老怪心裡更涼了。
他參與謀劃此事,看似出力不少,實際上一個鎮海宗修士身上的血也沒沾上。
剛才他還調笑韓先載不敢出手。誰知道韓先載出手之時,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下面的兩艘海船升起了陣法護罩,海船上也出現了身穿鎮海宗制式法袍的修士,來回走動,鎮壓船上的混亂。
黃沙老怪看得清楚,這種看上去品階不低的防禦陣法,其實對於雲舟上的修士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巨大的雲舟之上,分出了不少飛舟,將下面的海船團團圍住。飛舟上的修士也開始催動法器,法術攻打海船上的護罩。
海船上有築基期修士坐鎮,此時突然看到天空中出現了一個血色長袍的身影,龐大的威壓遍佈了四面八方。
“元嬰修士!”
海船上的築基期修士臉色大變,他急忙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把小劍,著急之下就要催動。
“李師叔,可能是陷阱!”
旁邊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上前說道,有元嬰修士襲擊,他們這兩艘海船幾乎沒有倖免的可能。
只是這個元嬰修士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也讓人疑惑。
“陷阱也沒辦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會將此間情況詳細稟明峰主!”李姓修士眼神堅決。
他催動了秘法,小劍化作了一道傳訊劍光,急急朝著碧霄峰雲海中的營地飛去。
對於這道劍光,章姓修士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的本意。
他哈哈一笑,又回到了雲舟之上,而其他的修士仍在攻打兩艘海船,但是行動並不急迫。
李姓修士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
他確認了這夥來犯的修士,就是想以他們為餌引誘人前來。
但是他心中反而沒了擔心,只有一絲冷意。
如果一個元嬰期修士想要攻破兩艘海船,幾乎是頃刻間的事情。但是如果想要以他們為餌,那他們的性命就能儲存下來。
至於說想要埋伏引誘來支援的修士,真當鎮海宗的修士都是傻子嗎?
“韓先載,黃沙,你兩人與本座同去。”回到雲舟之上,章姓修士立即喊來了韓先載和黃沙老怪。
“謹遵前輩之命!”
韓先載沒有什麼表示,黃沙老怪心中暗暗叫苦。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