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微風輕拂,波光粼粼。
一艘裝飾華麗的巨型樓船靜靜地停泊在水面上,宛如一座漂浮在水上的宮殿。
船內的大廳裡,幾位身著華貴服飾的人端坐在精緻的椅子上,他們的臉上都掛著凝重而沉默的表情。
整個大廳內,除了偶爾傳來的水聲和微風拂過窗簾的響動外,再無其他聲響。
突然,一個身著紫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打破了這份沉寂。
他眉頭緊鎖,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神情,對著坐在主位上的一位年輕公子說道:
“大公子,事態緊急,您得拿個主意啊。
宮裡已經開始行動了,若是再這麼拖下去,遲早會查到我們幾人身上。”
此時李增枝,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深邃而冷靜。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焦急的紫色錦袍男子,開口道:
“德慶侯不必如此慌張,相關之人都已被我們處理得乾乾淨淨。
至於我那個所謂的小舅子陳雨澤,他雖然行事張狂,但也是個聰明人。
我相信他不會將我們供出來的。”
德慶侯廖權聞言,臉色微變,他冷哼一聲道:
“哼,你李大人說得倒是輕鬆。
若不是你那個好小舅子陳雨澤,怎會導致如今這般局面?
他肆意妄為,惹下滔天大禍,如今卻要我們來為他擦屁股。
本侯早就勸過你斬草除根,可你偏偏不聽。
如今我們如此被動,真是悔不當初啊。
還有,大人可別忘了,我們當前的大事,是如何解決京營的事。
如果因為你小舅子這顆老鼠屎,壞了我們的大計,我想就算曹國公出面,也保不住吧?”
李增枝聞言,臉色一沉,他冷冷地說道:
“德慶侯,你這話可就說得過分了。
雖然陳雨澤行事確實張狂了些,但別忘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生意。
那些搶來的女人和土地,不也是我們共同的利益嗎?
你德慶侯難道沒有享用過那些女人?
沒有分過那些錢麼?”
廖權被李增枝的話噎得一時語塞,他臉色漲紅,卻又無法反駁。
想想李增枝的話,也是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之間的利益是緊密相連的,陳雨澤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共同利益。
如今事情敗露,他們即使有天大怨氣,也只能共同面對。
大廳內的氣氛再次陷入了沉默,幾位華貴服飾的人彼此對視著,眼中都流露出憂慮和不安。
他們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若是處理不當,很可能會讓他們多年的努力和心血付諸東流。
然而,他們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和團結。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共同度過這個難關,繼續他們的生意和權力之路。
“好了,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
先生的意思是,你們得立刻斬斷那些可能暴露我們的聯絡,確保自身無虞。
先生會動用一切資源,將此事壓下去,絕不能讓這起風波影響到我們目前的生意大局。
若是還有誰敢再生事端,那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兩位好自為之吧。”
坐在中央的白衣公子說完這番話,便起身匆匆離去,連背影都顯得有幾分決絕。
廖權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熊熊燃燒。
他猛地一拍桌子,酒杯在桌上彈跳了幾下,酒水濺出,打溼了一片桌面。
“哼,這幫讀書人,真是太可惡了!
平時拿好處的時候,一個個笑得比誰都開心,現在一出事,就忙著撇清關係,把我們當作什麼了?
說丟就丟,連點補償都不給!
真以為有個好爹就真的對我們指指點點了,他不知道的是,他爹也不過是別人的一條狗。”
李增枝在一旁也是憂心忡忡,他深知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
“李大人,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啊,還是不要為了這個暴卓誠生氣了。
這幫人的態度,已經透過他的表現已經表明了。
還有那些死士若是被查出來,他們為了自保,肯定會把我們供出來的。
可別忘了那個衛是我們兩個人管的,雖然出事的是我的人,這其中也有你的人。
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