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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就是莽夫

孟皓清微微眯起雙眸,一道寒光從眼底閃過,他緊咬著牙關,手上青筋暴起,再次加大了手中那把染血鐵扇的力度。此刻,鐵扇上的鮮血順著扇骨緩緩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灘暗紅色的血跡。而那鋒利的扇葉距離他的脖頸僅有毫釐之差,只需再稍稍移動一下,這鐵扇便會無情地穿透他的喉嚨,讓他瞬間身首異處。

\"不要!\" 陳錦初驚恐地尖叫出聲,聲音劃破長空。緊接著,她像是離弦之箭一般衝了過來,雙手緊緊地握住孟皓清粗壯有力的胳膊,使出全身力氣拼命地往回拖拽。然而,儘管陳錦初用盡了全力,但孟皓清卻如同一塊堅不可摧的磐石,紋絲不動。

最終,這場博弈較量以孟皓清的勝利告終,他果然如眾人所評價的那般,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莽夫,陳錦初再也不敢挑戰孟皓清的膽量了,她終究不敢摘下那隻象徵著兩人定情的玉鐲。

此時此刻,她那雙原本嬌嫩白皙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通紅,甚至有些微微顫抖。但她仍然死死地抓住孟皓清的胳膊,不敢有絲毫鬆懈,唯恐他會突然再次發力,導致無法挽回的悲劇發生。

此時,那把鐵扇的扇葉已然被鮮血完全浸染,呈現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猩紅之色。然而,即便如此,孟皓清依舊沒有鬆開緊握鐵扇的手,彷彿那把扇子已經與他融為一體。他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無神,就這樣用鐵扇抵住自己的脖子,宛如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塑。

陳錦初見狀,心急如焚,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彷彿要將整個世界淹沒。她帶著哭腔哀求道:“不要啊~益合,求求你了,快點放手吧,這樣下去你會受傷的!”

面對陳錦初的苦苦哀求,孟皓清只是冷冷地側過頭,他的眼神如寒潭之水,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他毫無感情地說道:“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顯然,孟皓清對剛才陳錦初的那句“駙馬請自重”很是惱火,陳錦初連忙說道:“好,我收回我收回”。

然而,孟皓清還是沒有收力,他的雙眼猶如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陳錦初,彷彿要將她吞噬。他說道:“今天你該叫我什麼?”

陳錦初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的聲音顫抖著:“益合!益合!”

孟皓清再次用力抵著脖子,然後冷冷地說道:“不對!再叫!”

陳錦初死命地扯著他的胳膊,然後緊張的閉眼說道:“這……相……相公?夫君?”

聽到滿意的答案,孟皓清這才收了力。他脖子上的鮮血如紅色的瀑布般流淌而出,已經滲透了他的衣服。陳錦初連忙扯下自己的衣襟,慌張地包紮孟皓清的傷口,將布條緊緊地繫著。

陳錦初緊張得雙手顫抖著,她喘著粗氣,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孟皓清苦笑一下,握住她正在包紮他傷口且顫抖的小手,隨後貼在臉上,輕聲地說道:“對不起,洛一,嚇到你了。”

陳錦初先是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微微顫抖著身體,而後緩緩地將頭倚靠在了孟皓清那寬闊而溫暖的胸膛之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怨與委屈,輕聲呢喃道:“你怎麼捨得這樣傷害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孟皓清凝視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小美人,心中滿是懊悔和自責。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確實把她嚇壞了。

於是,他伸出手來,輕柔地撫弄著陳錦初柔順的秀髮,隨後點了點她的小鼻子語氣誠懇地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今天我的情緒有些失控,太過癲狂了,才會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請原諒我吧。”

陳錦初抬起頭來,用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望著孟皓清,目光中透露出複雜的情感。接著,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觸控著孟皓清那張英俊的臉龐,感受著他臉頰上傳來的溫度。

此刻的他們,早已沒有了清晨時的光彩照人,凌亂不堪的頭髮隨意散落著,再加上哭紅的雙眼,看上去無比狼狽。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陳錦初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猛地拉下孟皓清的頭,毫不猶豫地吻上了他的雙唇。兩人身上穿著嶄新的婚服,原本應該是喜慶而美好的場景,可如今卻因為種種變故變得有些殘破不堪。儘管如此,他們依然緊緊相擁在一起,熱烈地親吻著對方,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在這深情的一吻中,時間似乎停止了流動,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們沉浸在彼此的懷抱裡,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甜蜜。

可是,就在兩人吻得如痴如醉、渾然忘我之際,陳錦初突然間毫無徵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