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初小心翼翼地將手帕從溫水盆中取出,然後輕輕擰乾,宛如呵護著珍貴的寶物一般,仔細地擦拭著孟皓清那滿頭大汗的額頭。看著他那蒼白如紙的雙唇,陳錦初的小臉瞬間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她輕嘆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如輕盈的蝴蝶般坐在孟皓清的床邊,然後緩緩俯下身子,在他那乾燥的雙唇上如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
孟皓清微微睜開雙眼,那虛弱的身軀讓他無法完全睜開眼睛,只能吃力地說道:“你想幹什麼~”。
陳錦初緊緊地擁抱著他,然後再次俯下身去,溫柔地親吻著他的雙唇,接著趴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道:“別說話,凝神靜氣,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還回來,至於多出來的,就算我搶的。”
說完,她猶如優雅的仙子般脫下自己的衣裳,露出那如羊脂白玉般潔白的肌膚,將衣服隨意地丟在榻旁。她取下頭上的簪子和飾品,那如瀑布般的長髮瞬間傾瀉而下。她手中的簪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出,準確地打滅了營帳油燈的火苗。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扯開孟皓清的被子,解開他的腰帶,微閉雙眼,將體內的氣息凝聚起來,隨後如同一隻輕盈的飛燕般爬上了孟皓清的榻上。
卯時。
晨曦的陽光如金色的輕紗般灑進了孟皓清的營帳,榻上的孟皓清依舊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然而,他的懷裡卻靜靜地躺著一個潔白如霞的女子,宛如一朵嬌羞的花朵,將羞澀的臉頰深深地埋進他的臂彎,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孟皓清的身上。被子如同溫柔的雲朵,輕輕地覆蓋著兩人潔白的身軀。孟皓清的眼睛微微顫動,緩緩地睜開雙眼,一瞬間,他感覺有一股沉甸甸的力量壓在自己的身上。他隨即扭過頭去,瞪大了雙眼,彷彿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景象。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懷中的美人宛如沉睡的仙子,那微紅的臉頰如天邊的晚霞,柳葉般的眉毛微微彎曲,朱唇輕啟,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溫柔。陳錦初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孟皓清此刻不敢有絲毫的動彈,他的內心還在努力回憶著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孟皓清此刻尋思著,要不就緊閉雙眸繼續佯裝酣睡,他輕緩地閉上雙眼,怎奈被窩中的美人稍動了一下,置於他胸口的玉手也微微顫動了一下,陳錦初深埋在孟皓清的臂彎裡,而後悶悶的說道:“心臟跳動如此之快,想來體內的毒素已然清除殆盡了。”
此言一出,孟皓清愈發緊張,陳錦初放在他胸口的手再度感受到了他的變化,緊接著輕笑一聲說道:“醒了還裝,孟大人的威風去哪兒了?”
言罷,陳錦初側身以手支頭,而後笑意盈盈地凝視著仍在裝睡的孟皓清,她輕拉被子,遮住自己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身軀,孟皓清此時面紅耳赤,微微側頭。
陳錦初對這種感覺甚是喜愛,平時被他欺凌多次,難得見到他這般窘態,遂決定戲弄他一番。陳錦初用纖纖玉指輕輕戳著他的側臉,然後嬌聲嗲氣的說道:“孟大人還不睜眼瞧瞧臣妾,臣妾昨夜可是為了孟大人失了貞潔。”
孟皓清再度將頭扭開,此時他只覺自己的身軀燥熱難耐,他深知這個女子意欲何為。說實話,在未重生至這副軀體之前,孟皓清從未談過女友,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除了雯兒,這個女子似乎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孟皓清悄悄地擺正自己的頭,然後悄然睜眼,待到視線清晰之後,瞬間與陳錦初的雙眸相對,陳錦初實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孟皓清著實不知這究竟有何可笑之處,只能再次扭頭,這次陳錦初強行將他的頭擺正,而後看著他的眼睛,故作嗔怒地說道:“你不想承認?”
孟皓清輕如羽毛般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以此作為對她話語的回應。
陳錦初此刻恰似那嬌羞的花朵,戀愛中的少女便是這般,一個細微的舉動就能讓她潰不成軍。陳錦初重新躺在床上,嬌羞地用被子蓋住臉龐。
孟皓清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那身官袍此刻已被鮮血浸染,榻邊擺放著一身嶄新的官袍,想必是昨晚陳錦初為他精心準備的,他沒有絲毫猶豫,利落地穿上。
此刻的他神清氣爽,活動了一下身體,肩膀的傷口仍有些疼痛。他整理了一下這一身潔白的衣服,穿上官靴之後,配上這一身長袍,顯得格外帥氣。他將披散的頭髮紮起,活脫脫就是一個氣宇軒昂的翩翩公子。
孟皓清低頭看著榻上的陳錦初,柔聲說道:“洛一,起來吧。”
這稱呼讓陳錦初的身子猛地一震,雖然她深知孟皓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