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看著如寒風中落葉般瑟瑟發抖的孫文通,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戲謔,整個大尉之中,若說他孟皓清最為厭惡之人,那絕非王珣,而是這個刑部尚書孫文通,其厭惡之情,已至極點。
“與我走一趟吧,孫大人,此乃皇上旨意,召你入宮。”
兩個探子如餓虎撲食般架起渾身顫抖的孫文通,出了孫府後,為他戴上沉重的木枷鎖,隨後將其塞進刑車,照例在大門貼上封條,便如得勝的將軍般揚長而去。
未幾,三人會合,此時吳耀、趙秦雙雙被擒,一時間東都的街道上,四輛刑車猶如長龍般連成一排,只待最後一人落網,眾人便可收工。來到工部,大門緊閉,宛如銅牆鐵壁。此次孟皓清並未親自動手,只是輕揮衣袖示意,沈丘、趙懷恩二人如猛虎下山般踹門而入,隨後一群探子如蜂群般洶湧而入。一時間,工部內傳來陣陣尖叫與哀嚎,識趣者乖乖繳械投降,不識趣者則只能命喪黃泉。二人押著工部尚書馬迪走出工部,馬迪出門後,抬頭望見四輛刑車,又瞧見四人狼狽的模樣,不由得發出一聲苦笑,嘆道:“哈哈!六部尚書已落四部,此等奇景,縱覽古今,亦堪稱千古奇譚啊!”
馬迪被戴上木枷鎖後,同樣被押上刑車。此時,天際已泛起魚肚白,五人如喪家之犬般被刑車拉往皇城,身後緊跟著的,是他們的一眾家眷。孟皓清的任務至此算是圓滿完成,他只需負責抓人即可,餘下之事,便交由大理寺處置。至於那些小魚小蝦,孟皓清實無動手之念,因為他深知,只要這五人被擒,其餘人等自然伏法。
皇宮此刻大開午門,本應準備上早朝的皇上,此時卻仍在御書房中。這位十三年來從未缺席朝政的貞啟帝,今日恐怕要破例了。
孟皓清騎著高頭大馬,一馬當先,身後緊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皇宮。宮內的侍衛與探清府的探子相互交接,將這群家眷送入大牢。
孟皓清大手一揮,如同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隨後幾個如鬼魅般的探子迅速將刑車上的五人放下,幾人亦步亦趨地跟隨孟皓清,押送著五人進入了那莊嚴肅穆的御書房。
五人進入御書房後,邵凱、孟司溫以及姜緒承皆在,五人見狀,如受驚的鵪鶉一般,連忙跪地叩頭。
孟皓清剛想如腳底抹油般溜出去,就被貞啟帝那如同洪鐘般的聲音叫住。
示意他站到他爹旁邊,孟皓清也沒多想就快步的站了過去。
五人跪在地上,如鴕鳥般低頭不語,不一會大太監付賢如變戲法般呈上來好多書信,這就是在這五人家中搜出來的所有與二皇子的密信,貞啟帝如同扔垃圾般直接把所有的信件丟了出去,隨後又把半夜接到的密信也一併扔了出去,那聲音彷彿能穿透牆壁:“這就是你們擁護的二皇子所對朕乾的事情,睜大你們的狗眼給朕好好的看看”。
五人中只有王珣已經如行屍走肉般生無可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奈模樣,其餘四人則全都如篩糠般身體發抖,隨後磕頭如搗蒜般說道:“臣等罪該萬死”。
貞啟帝手中把玩著一個玉扳指,在他眼裡,這一切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哪怕二皇子造反,哪怕梁州淪陷,他都有信心能輕而易舉地拿回來,最讓他反感的是這些權臣竟然擁護了一個反叛的皇子,他一瞬間覺得自己當年用人的時候是不是瞎了眼,竟然用了這些沒腦子的人,一瞬間,四個正二品、一個正一品的權臣如流星般隕落,這對大尉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雖說不出三日他就能讓這四部恢復正常工作,但他就是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貞啟帝說道:“傳令,四部尚書,吳耀,趙秦,孫文通,馬迪,結黨營私,擁護二皇子,私通叛國皇子,現將其四人打入地牢,削去四人官職,貶為庶民,事件由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偵辦”。
隨後侍衛湧出,紛紛架起四人,拖出御書房,四人還在掙扎求饒,奈何沒有人理會,一夜之間昨日風光無限的二品大員今日淪為階下囚。
貞啟帝面沉似水,目光如炬,冷冷地看著下方的王訊,不緊不慢地說道:“王司徒,你還有何話可說?”
王珣滿臉惶恐,戰戰兢兢地說道:“微臣罪該萬死,還望陛下開恩,賜微臣一個全屍。”
若是那四個人尚有一線生機,能在大牢中苟延殘喘,那麼王珣則是必死無疑。他身為首位擁護二皇子的權臣,在如今的局勢中可謂是“居功至偉”。那封密信點名讓他執行分發密信、開啟反叛的任務,足見他在二皇子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王珣此刻懊悔不已,恨自己愚不可及,更恨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