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聖母與無當聖母化道金光一路南行,風雪漸歇,天地間一片蒼茫。
二人正行間,忽見前方風雪中閃現出數道身影,正是禺疆手下的巡邏隊伍。這些巡邏者身披厚重的獸皮鎧甲,手持寒光閃閃的長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因近期極北之地妖獸肆虐,玄冥部落加強了防範,巡邏隊伍日夜不息,嚴防妖獸入侵。
見到二人化道金光自北而來,巡邏隊伍立即警覺,為首的將領上前一步,高聲喝問:“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極北之地!”
金蓮聖母與無當聖母停下身形,顯露出真容。金蓮聖母微微一笑,拱手道:“貧道乃通天教主座下金蓮聖母,這位是無當聖母,途經此地,並無惡意。”
那將領聽聞二人是通天教主門下,神色稍緩,但仍不敢大意,恭敬道:“原來是通天教主座下高徒,失敬失敬。極北之地嚴寒荒僻,二位若不嫌棄,可隨我前往部落一敘,稍作歇息。”金蓮聖母與無當聖母對視一眼,點頭應允。
一行人穿過茫茫雪原,來到玄冥部落的駐地。因北極嚴寒至極,部落人皆居住於深入地下的洞穴之中。
洞穴入口處,數名守衛見巡邏隊伍歸來,立即行禮讓行。洞穴內溫暖如春,四壁鑲嵌著發光的冰晶,映照得洞內明亮如晝。洞中道路曲折,兩旁皆是族人居住的石室,隱約可聞孩童嬉戲之聲。
首領禺疆得知有故鄉之人到訪,欣喜異常,親自出迎。他身形高大,人面鳥身,耳垂兩條青蛇,目光深邃如寒潭,周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意。
禺疆見到二人,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拱手道:“二位遠道而來,辛苦了。不知通天教主近來可好?”
交淺言深,金蓮聖母自不可能將師尊面壁之事告知,還禮道:“師尊一切安好,多謝首領關心。”
禺疆點頭,隨即側身一引,道:“二位請隨我來,洞中已備下酒菜,為二位接風洗塵。”
二人隨禺疆進入洞中深處,來到一間寬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冰晶石桌,桌上已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酒菜。
禺疆請二人入座,親自為二人斟酒。酒是極北之地特產的冰魄酒,酒液清澈如冰,入口卻如火般熾烈。
酒過三巡,禺疆神色漸漸放鬆,舉杯道:“二位能來極北之地,實屬難得。我禺疆雖鎮守此地多年,但心中始終掛念故鄉之事。今日得見二位,心中甚是歡喜。”
金蓮聖母舉杯回敬,微笑道:“禺疆首領鎮守極北,勞苦功高,教主也曾多次提及,贊首領乃當世英豪。”
禺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緩緩放下酒杯,沉吟片刻,道:“二位既是通天教主門下,不知可曾聽聞一位名為龜靈聖母的同門?”
金蓮聖母與無當聖母聞言,心中略感詫異。金蓮聖母坦然道:“貧道便是龜靈聖母,恕我冒昧,你我應是初次相會,不知閣下為何問起?”
禺疆一聽,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沉聲道:“你便是龜靈聖母?可曾記得廣成子?”
金蓮聖母心中一緊,知道此事無法迴避,便正色道:“廣成子之事,貧道確有牽連。但此事另有隱情,且廣成子的師尊元始天尊也已原諒了貧道。還請禺疆首領明察。”
禺疆聞言,怒火更盛,拍案而起,怒喝道:“休要狡辯!廣成子乃我結拜兄弟,我與他一見投緣,情同手足。如今兄弟的仇人就在眼前,我豈有不報之理!”
話音未落,禺疆已拔劍而起,劍鋒寒光凜冽,直指金蓮聖母。
金蓮聖母連忙起身,解釋道:“禺疆首領,此事確有苦衷,貧道不願多造殺孽,還請冷靜!”然而禺疆已被仇恨矇蔽雙眼,劍勢如狂風驟雨般襲來。
無當聖母見狀,急忙上前勸解:“禺疆首領,此事須從長計議,切莫衝動!”然而禺疆哪裡肯聽,攻勢愈發凌厲。他的部下見首領動手,也紛紛上前助陣,將二人團團圍住。
金蓮聖母與無當聖母感念元始天尊之恩,與這禺疆無怨無仇,實不願多造殺孽,只得施展身法,左右閃避,只守不攻。
然而禺疆與部下攻勢兇猛,二人漸感吃力。石室內的冰晶在劍氣震盪下紛紛碎裂,寒氣四溢。
金蓮聖母見禺疆步步緊逼,心中無奈,只得輕嘆一聲,道:“禺疆首領,貧道得罪了!”說罷,她手中誅仙劍出鞘,劍光如電,輕輕一劃,正中禺疆肩頭,頓時鮮血直流。
禺疆只覺肩頭一痛,力道頓時減弱,攻勢也隨之緩了下來。
金蓮聖母趁機對無當聖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