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烏雲菩薩臉色凝重,低聲道:“此事非同小可,恐怕非我等所能解決。”
懼留菩薩點頭道:“正是。此地沙漠之力詭異無比,似乎蘊含某種法則之力,非尋常手段可破。”
二人商議片刻,決定返回靈山,向燃燈佛祖稟報此事。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去之際,沙漠深處忽然隱隱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甦醒,那種強大的威壓,使大羅金仙之體的二位菩薩都頓生無力之感。
烏雲菩薩與懼留菩薩對視一眼,心中皆感到一陣不安。
烏雲菩薩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回靈山稟報佛祖!”
懼留菩薩點頭,二人化道金光,迅速離開沙漠。
然而,他們並未注意到,沙漠深處,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冷冷注視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烏雲菩薩與懼留菩薩回到靈山後,將西牛賀洲極西之地沙漠蔓延的詭異情形詳細稟報燃燈佛祖。
燃燈佛祖端坐於蓮臺之上,神色淡然,聽完二人的彙報後,目光落在烏雲菩薩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烏雲菩薩,你身為水神,掌管天地水元之力,此次前去查探,卻未能阻止沙漠蔓延,反而讓災情愈演愈烈;既已聞得異動,不思上前調查清楚,反而畏縮不前,爾如此行事,可是辦事不力,虛應其事?”
烏雲菩薩聞言,心中一驚,連忙躬身道:“佛祖明鑑,那沙漠之力詭異無比,非尋常手段可破。弟子已竭盡全力,奈何那沙漠似乎蘊含某種法則之力,其中那低沉的轟鳴聲中攜帶的力量極為龐大,弟子實在無能為力。”
燃燈佛祖冷哼一聲,道:“聞風而逃,無能便是無能,何必找藉口推脫?你身為水神,卻連區區沙漠都無法應對,豈不是失職?”
烏雲菩薩心中不服,抬頭辯解道:“佛祖,此事確實蹊蹺,非弟子一人之力可解。若佛祖不信,可親自前往檢視,便知弟子所言非虛。”
燃燈佛祖聞言,臉色一沉,語氣更加嚴厲:“放肆!你竟敢頂撞於我?看來上次你法器丟失,我判你失察之罪,只是讓你在人間轉世一百年,你心中是仍懷怨恨,今日才如此敷衍了事!”
烏雲菩薩聞言,心中憤懣,卻不敢再頂撞,只得低頭不語。
燃燈佛祖見狀,冷冷道:“既然你如此不服管教,今日我便削去你一身神通,轉世為凡人,好好反省!”
說罷,燃燈佛祖抬手一揮,一道金光籠罩烏雲仙。烏雲仙只覺周身法力迅速流失,轉眼間便化作一介凡人,再無半點神通。
他臉色蒼白,跪倒在地,顫聲道:“弟子……領罰。”
燃燈佛祖不再看他,轉而看向懼留菩薩,語氣稍緩:“懼留菩薩,你雖未能阻止沙漠蔓延,但念在你盡心辦事,此次受人蠱惑,便不予追究。你且退下,好生反省。”
懼留菩薩連忙躬身行禮:“多謝佛祖寬恕,弟子定當謹記教誨。”
燃燈佛祖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懼留孫扶起烏雲菩薩,二人緩緩退出大殿。
這一幕被殿外的原來的截教眾人看在眼裡,心中皆感到一陣寒意。
烏雲菩薩自從上次因法器被盜轉世人間,迴歸之後,一直兢兢業業,未曾有過差錯。如今只因一次任務未能完成,便被削去神通,轉世為凡人,實在令人心寒。
就連燃燈佛祖的嫡系文殊、普賢、觀音三人,也在暗中議論。文殊低聲道:“佛祖此舉,未免太過嚴厲。烏雲菩薩雖有錯,但罪不至此。”
普賢點頭道:“正是。那沙漠之力詭異,連我等也未必能應對,何況烏雲菩薩?佛祖如此處置,恐怕會寒了眾人的心。”
觀音輕嘆一聲,道:“此事我等不便多言,但烏雲菩薩畢竟是前截教人馬,佛祖此舉,恐怕也有剷除異己之意。”
三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憂慮。他們雖為燃燈佛祖的嫡系,但也不願看到教中人心離散。
而至於靈鶴仙、雷炎道人等原截教人馬,自是暗中痛恨不已,但懾於燃燈之威,無人敢出面為烏雲菩薩鳴冤。
處置了烏雲仙后,沙漠的蔓延卻並未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燃燈佛祖心中焦急,再次召集眾人商議對策。他目光掃過殿內眾人,最終落在觀音菩薩身上,沉聲道:“觀音,你清靜琉璃瓶中的楊柳枝有起死回生之能,我今派你前去查清沙漠蔓延的緣由,務必設法阻止災情擴散。”
觀音菩薩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