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原來聽說只有實力最強悍的弟子,才能入選為金山峰的親傳弟子,今天這麼一看,也不過爾爾嘛。”
“就是就是誰說,我們被丟在廣場上的弟子,就不能出高手了?我看這位仁兄就非常厲害!明天選拔的時候一定能嶄露頭角的!”
“太牛了,他真是太牛了!”
“明天大傢伙也一定要向這位兄弟學習,振作起來,別害怕那些親傳弟子,他們分明也沒多厲害!”
一時之間,廣場上的一眾新人們鬥志昂揚,這些話聽得呂洞面紅耳赤,整個人都被氣炸了。
他絕不能給金山峰丟臉,乾脆把心一橫抽出了長劍。
劍鳴之聲,猶如龍吟,壓迫感十足,讓那些新人們瞬間鴉雀無聲。
“你這個臭雜碎,竟然敢跟老子動手?”
“趕緊給老子乖乖跪地求饒!否則我今天就殺了你!”
蘇澈冷笑了一聲,安撫住了滿心擔憂的雲如煙和秦喜兒,大搖大擺地把手背在身後,走到了呂洞的面前。
“你又打不過我,我為什麼要向你求饒?”
“只聽說過弱者下跪,可沒聽過強者求饒的道理。”
之前在金陵的時候,蘇澈之所以一直隱藏身份,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實力。
主要是不想節外生枝,給雲家添麻煩。
現在都已經來了七玄門,為了爭取到更好的資源,肯定是得力爭上游的,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隱藏實力的?
呂洞被蘇澈這番話刺激的怒目圓睜,他作為金山峰的親傳弟子,這麼多年來,早就已經橫行霸道慣了。
還是頭一回碰到這麼目中無人,完全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的傢伙。
氣憤之下,呂洞挽了個劍花,劍鋒直指蘇澈,怒斥道:“我今天非要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七玄門以強者為尊,你這癟三,想在這裡逞兇鬥狠,還嫩了點兒!”
其實何止是七玄門,但凡是有修煉者的地方,都是以強者為尊,無論身份,無論地位,必須靠實力說話。
而平心而論,呂洞的實力確實不算弱,否則也不可能被金寶三看上選為親傳弟子。
因此眾人就好像把呂洞剛才的慘狀拋到了腦後,一看到他要動真格的,紛紛向蘇澈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在他們看來,蘇澈今天就算不死,也肯定是要被扒下一層皮的。
但是蘇澈卻絲毫不慌,他也默默把手搭在了尺重劍的劍柄上,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一聲怒斥從遠處傳來,只聽對方惡狠狠的罵道:“金山峰的弟子這麼沒規矩嗎?公然在此鬥毆,是想進褒貶堂?”
“還是說你根本不記得廣場上不能動武,要讓我罰你多抄幾遍門規才行?!”
說話的功夫,廣場管事長老已經帶著人馬過來了,怒瞪著呂洞。
這些負責各處場地管理的長老,地位雖然算不上高,但至少也掛了長老的名,呂洞是不敢輕易冒犯的。
於是他趕緊抱拳致歉,把劍收了起來。
“白長老,您莫要生氣,我只是覺得這位師弟太過於狂傲,所以想稍微提點提點他。”
白長老知道金山峰的弟子一向恃才傲物,剛愎自用,再加上金寶三特別護短,因此雖然他很看不上呂洞剛才的做派,但也只能略微提醒道:“記住了,以後不準在廣場上動手。”
“尤其是在這種,夜市馬上就要開始的時候,治安是最為要緊的。”
“是,弟子明白了。”
白長老到底也沒重罰呂洞,說了兩句,便帶著人走了。
然而,他前腳剛走,呂洞就低聲罵起了娘:“什麼玩意兒啊,叫你一聲長老,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要是不爽,連你一樣砍!”
不過呂洞到底也只是說說而已,因為七玄門的門規特別森嚴,無論是在廣場還是各峰,甚至是在外圍的各個城市,七玄門的弟子在沒有下戰書的情況下,都是禁止內鬥的。
一旦發現有私底下約架鬥毆的,輕的會被罰閉關,則可能直接被趕出七玄門。
但是呂洞其實並不太害怕這樣的處罰,金寶三特別護短,對親傳弟子尤其看重。
蘇澈都已經被扔到廣場上來了,擺明了就是一顆棄子。
七玄門的規矩就算再大,也不可能為了給一枚棄子討回公道,而針對親傳弟子。
“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我改天再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