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吠被蘇澈身上的氣勢嚇了一跳,強裝鎮定地舔了舔嘴唇。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他們家出頭?”
相比起蘇澈的實力,狂吠更關心蘇澈的來頭,也就是他的出身。
畢竟這世界上能打的人多了去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最關鍵的還得看此人有沒有背景。
如果他的來頭真的很大,是狂吠得罪不起的,只能夾著尾巴離開。
但蘇澈如果除了本身能打之外,身無長物,那狂吠大可以請更厲害的人來制裁他,甚至是他全家!
“路見不平,自然應該拔刀相助,至於我的身份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防禦軍一號而已。”
狂吠氣得臉都綠了,覺得蘇澈就是在耍他,連名都不肯報,只說出了這麼個含糊其詞的身份,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
“這位少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討回秦家欠我的錢而已。”
“你若不替他們還錢的話,那就別在這裡多管閒事了,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蘇澈眼神微眯:“哼,我剛才可是聽秦小姐說得很清楚,他們家並不欠你錢。”
“這丫頭就是胡說八道!”
蘇澈沒有理會狂吠,而是轉頭問秦喜兒道:“你能保證你們家的錢已經還上了嗎?”
秦喜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位一號防禦軍要來弔唁自己的父親,甚至還主動出手幫忙。
但對方顯然是個好人,眼下秦喜兒也沒什麼別的人能夠依靠了,只好楚楚可憐地向蘇澈哀求道:“前輩,如果我們家還欠狂吠一分錢,我秦喜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求求你明察秋毫,幫幫我們吧!”
“你這臭丫頭,少在這兒裝可憐!”狂吠大怒。
“欠老子一百萬金幣欠了這麼多年,我現在不過是要三百萬金幣,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睜開你的狗眼睛看清楚了,借條老子都帶來了!”
狂吠一邊說著,一邊還真就從懷裡把借條給掏出來了。
看到借條,秦家人個個臉色大變,百口莫辯。
但蘇澈早已看得真切,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緩緩開口道:“你該不會以為秦平走了,你手裡這張沒來得及銷燬的借條就可以用來坑蒙拐騙了吧?”
狂吠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
之前他一直沒來尋求搞事,除了忌憚和秦平交好的那些人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秦平活著,這借條就沒用。
現在秦平已經死了,沒人能再否認他說的話了。
狂吠越想越覺得自己底氣十足,挑著眉毛望著蘇澈,一臉挑釁地說道:“你不用在這裡找茬,別說秦平死了,就算他活著,我這借條他也得認!”
“反正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要是秦家今天不還錢,我就把秦平的棺材板給拆了,誰也別想給他下葬!”
“那不是巧了?”
蘇澈聽了這話估計一點都沒怕,反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我剛還跟他們說,秦家主並沒有死,要把人給救回來。”
“可他們卻鐵了心要給秦家主下葬,如今既然你也攔著不讓秦家主下葬,那我們兩個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狂吠聽聞此言,臉色大變。
他惡狠狠地瞪著蘇澈,罵道:“你以為我是蠢貨嗎?”
“想用這種謊言來欺騙我,你還嫩了些!”
狂吠躲在外頭觀察了半天,確定秦平真的死了才跳出來的。
而且,正如秦家那些人所說,神醫秦受認定的結果能有錯嗎?
秦家人此時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蘇澈,搞不懂他幹嘛非要堅持這個謊話。
不過看在蘇澈畢竟挺身而出,幫了他們家的份上,這會兒倒是沒人再罵蘇澈了。
唯獨秦喜兒最為理智。
她見蘇澈自始至終,都堅持說父親沒有去世,燃起了一絲希望。
“前輩,我的父親還活著?”
蘇澈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千真萬確。”
“只要你現在讓我給你父親治療,不出一刻鐘的時間,他就能完好無損的站在你們面前。”
“不過你們剛才似乎不大信任我,也不同意讓我出手。”
“現在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儘快做決定吧。”
見蘇澈言之鑿鑿,一臉肯定,剛才質疑他的那些秦家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