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拽,“嘎吱——”,那尖銳刺耳的聲音仿若一道利箭,刺破倉庫內的死寂沉悶。
日光從門縫拼命擠入,卻只是在地上灑下幾道慘白光影,絲毫沒能驅散籠罩在此處的寒意與絕望。
這幾個綁匪魚貫而出,身影晃過那道縫隙,末了,其中一人猛地一腳踹向鐵門,“哐當”一聲巨響,震得倉庫四壁都似在微微顫抖。
沉重鐵門嚴嚴實實地合上了,再次將眾人與外界徹底隔絕,幽暗中,只剩女孩們此起彼伏、充滿惶恐的呼吸聲,間或夾雜著壓抑不住的低低啜泣。
大家相互依偎著,目光緊盯著那扇緊閉鐵門,心底滿是絕望,又不甘坐以待斃,仍咬著牙,在這昏暗幽閉之地繼續苦苦尋覓著逃生的生機。
綁匪們那囂張跋扈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鐵門之外,“哐當”一聲巨響,彷彿是給這黑暗囚牢落下一道絕望的封口令,沉重的死寂如濃稠的墨汁,瞬間將整個倉庫浸染得密不透風,令人窒息。
徐心怡小臉煞白,淚痕縱橫交錯在粉嫩的臉頰上,恰似雨後殘留在玻璃窗上的雨痕,那身子還像秋日裡飄零的落葉,止不住地微微發顫,每一下抖動都透著心底深深的驚惶與無助。
她雙手下意識地揪緊衣角,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仰起頭,溼漉漉的眼睛滿含委屈、不解與憤怒,望向身旁同樣驚魂未定的徐悅檸,抽抽搭搭地開口,話語裡裹挾著哭腔,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倔強與不甘:“九姐,你聽聽他們說的,幹著這傷天害理的綁架事兒,就憑把咱們這些無辜的人抓來,還妄想能參加國家巡演?天底下哪有這般荒誕、惡劣的道理呀!這巡演是展現美好、傳播藝術的舞臺,又不是藏汙納垢的罪惡交易場,他們太壞了,怎麼能這樣踐踏別人的生活,拿咱們當踏板去謀那見不得人的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