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心此刻身處的界域是一個工廠——或者說就是原來的那個工廠。

對於她來說剛才就像是推開了門，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而蘇瑤也還在她的旁邊，但卻沒有林化羽的影子。

“我們回去吧，學院那邊又發來了訊息，說搞錯了，不是這個工廠。”蘇瑤看著手機說道。

“那我哥呢？”林悅心仍然四處張望著，卻沒有看見林化羽的身影。

“你哥？”蘇瑤此時竟是表現出比林悅心還要驚訝的表情，“你哥他不是沒來嗎？”

“沒來……嗎……”林悅心也有點不確定了，因為在她的潛意識中就很相信蘇瑤。

“他……真的沒來嗎……”林悅心緊皺著眉，“可我明明記得……”

“你不相信我？”蘇瑤翻起了手機，在微信聊天框裡翻到了與林化羽對話的訊息，上面赫然顯示著林化羽發的：“我有點事，就不去了。”

“真的是……我記錯了？”林悅心搖了搖頭，沒辦法，她現在只能跟著蘇瑤回到晨曦學院。

事實上還是因為林悅心的層次不夠高，如果是林化羽的話就能一眼望穿所有的虛偽……

其實林悅心是知道“只要高位者不想讓你知道一些事情是虛假的，那麼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如果某天你突然對一件事來了興趣，或是對一件久攻不破的難題有了思路，那麼就是某位存在在對你進行引導，而你之所以能夠想到這裡也還是他們想讓你知道的”這個道理的，但就像上面說的，因為那個“始作俑者”不想讓她意識到這裡是“虛構”，她就幾乎永遠也意識不到……

至於為什麼這個“始作俑者”不虛構出來一個林化羽，那是因為林化羽是偽神，即便這個“始作俑者”並不知道這件事，他也是沒辦法虛構出林化羽的。

另一邊，真正的蘇瑤在一處虛構出的荒野上與那個“始作俑者”對峙。

“你究竟是誰？”蘇瑤拿著手槍指著對面的那個黑衣人，冷聲質問。

“我是‘齒音天君’的神使，奉天君之命散播絕望。”那個黑衣人聲音低沉，有些嘶啞。

“齒音天君”？蘇瑤在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並沒有想到相符合的神明詞彙，應該是邪神！

“你說的那個什麼‘齒音天君’也只是個邪神吧？祂怎麼配與‘龍’、命運女神和鴻蒙道人祂們比？我就很好奇你為什麼要信仰這麼個東西。”蘇瑤有意激怒這個黑衣人，畢竟喪失理智的敵人比較好處理，尤其是像這樣信奉“邪神”的，這一類對於自己心中的“祂”的尊崇程度簡直……不，一定比爹媽都高。

“呵，那些所謂的真神，享受了人們的香火，但卻無所作為！”黑衣人突然激動了起來，“只有‘齒音天君’，祂聽到了我的祈求，為我的母親帶來了第二次的生命！那些所謂的真神呢？！祂們又能幹什麼！”黑衣人大聲吼著。

林化羽此時也在看蘇瑤這邊的情形——事實上祂是兩邊一起看的。

“唉，”林化羽嘆息著搖了搖頭，“說什麼真神‘享受了人們的香火卻無所作為’……他不知道的是，真神壓根就不需要這點所謂的‘香火’，甚至對於祂們來說，一切的存在與否也是無所謂的，沒有人神照樣是神……祂們之所以會幫助人，也只是出於善心罷了……”

蘇瑤這邊，不出意外的，那個黑衣人被蘇瑤的這兩句話給整破防了，撲上來就要殺了她。

“哥們兒，嘿，哥們兒！氣量用不著這麼小吧？”蘇瑤一邊快速逃竄，躲著黑衣人的重機槍掃射，一邊嘴炮輸出：“哥們兒，不就是說了你們什麼……‘齲齒天君’幾句壞話嗎？祂都還沒有說什麼你怎麼就急了？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經過蘇瑤這麼一說，那個黑衣人直接把重機槍給扔了，倒不是說他要放棄進攻，而是……天空中飛過幾架飛機，從那上面落下來了幾枚……蘑菇彈？

“臥槽……”蘇瑤看著那跟不要錢一樣一直飛來的蘑菇彈爆了粗口，不止是飛機在投，還有一些蘑菇彈是從遠處飛過來的……

黑衣人的能力和“絕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在這個由他一手構建的領域之中，他宛如全知全能的主宰一般，一切都盡在掌控。這裡的規則完全由他決定，任何事物只需他一個念頭就能輕鬆實現。

在這個世界裡，他能夠隨心所欲地改變物質的形態和性質，讓它們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他甚至還能輕易操控他人的思維，讓人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在這裡，他就是絕對的王者，無人能與之抗衡。而這一切，都只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