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羽涅愣愣的,這床太不結實了,公主抓個賊都能弄塌。
&esp;&esp;阮淑儀也問長問短的,鳳玖夕差點都圓不到謊了。
&esp;&esp;桑懷慎和秦賦這次在聖學院裡留的比較久,準備再過幾個月去白焰帝國九皋學院去參加三年一度的學院比拼。
&esp;&esp;陸茗玉和風陌寒那兩個嫌人精跑了,鳳玖夕心情明朗很多,現在古老師的名字天天擱風雲榜掛著,又合併到一班,走去路來屁股翹的老高,秋溟藍髮現古三皮教學質量變好了,甚至一班同學的反饋,他比學院其他優秀老師教的還好,或許是玖夕改變了他,又或者他以前是鬱郁不得志。
&esp;&esp;下午,鳳玖夕去了花辭樹家。
&esp;&esp;兩人的臉色都很沉重。
&esp;&esp;青溪道,幽風入心,兩岸的桃花汐浸入傍晚陰沉的環境中,溪水無聲的流如黑暗裡,本是花月季節,這裡的桃花卻是謝了春紅的荼蘼景象,白慘慘的落在地下一層。
&esp;&esp;夜無月,花辭樹亦是白慘慘的立在溪邊,背影消瘦,鳳玖夕覺得似乎連他周圍的風都是憂傷的,不禁感念,他和哥哥感情真好。
&esp;&esp;鳳玖夕手裡拿了兩盞紙蓮花燈過去,一盞給他,指尖運起魂火點燃,放入黑潭裡,隨著那些敗桃飄遠,冥暗,消失。
&esp;&esp;花辭樹眼神死寂空滯,神魂似乎心甘情願的跟著那兩隻花燈走了,嘴唇蒼白乾澀,有氣無力,“玖夕,這裡就是穆王一家遇害的地方。”
&esp;&esp;他浮步轉到了一株桃樹下,鳳玖夕聽到樹稍上幽怨的碎玉聲,他仰頭望著西枝上一串白的看不見顏色佔風鐸,聲音啞的似破碎,“你聽到了嗎,風長纓他看見我們了,他回來了。”
&esp;&esp;他扣在桃樹上,五指都磨破樹皮,抓出血痕。
&esp;&esp;鳳玖夕告訴他:“這裡桃樹密集,他不會回來的,會驅散他的魂魄。”
&esp;&esp;他手指扣得緊顫,聲色死暗:“可佔風鐸在響。”
&esp;&esp;鳳玖夕的身影也有些飄搖,清寒道:“佔風鐸,一為招魂,一為辟邪,掛於桃木上,幽魂不敢近。”
&esp;&esp;花辭樹血指從樹上滑下來,垂頭喪氣面向鳳玖夕,哽的說不出話,“原來我犯了錯,阻止了他的魂魄回來。”
&esp;&esp;神識一動,一道青芒穿花斷葉,直把碎鈴挑落進水裡。
&esp;&esp;鳳玖夕盤坐在地,取出一個香爐,用魂火點燃,變出輔靈琴。
&esp;&esp;花辭樹頓頓道:“你點的是什麼,好香。”
&esp;&esp;鳳玖夕把一個綠絛白玉佩掛在香爐上。
&esp;&esp;花辭樹認出來這是鳳長纓以前常掛的玉佩。
&esp;&esp;鳳玖夕聲音空涼,“我出嫁時,哥哥把這個平安佩給了我。”
&esp;&esp;“哥哥?”花辭樹滿臉驚疑。
&esp;&esp;“你是鳳長榮。”
&esp;&esp;“沒錯,我的魂魄意外佔據了四公主的身體。”
&esp;&esp;花辭樹還陷於震驚。
&esp;&esp;她看著香爐道:‘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