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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公主,今日接風宴上國師和四公主打起來了。”侍女柳絮稟報。
&esp;&esp;鳳瑤閒情逸致整理玉瓶裡剛插的幾枝紅梅,閒聲慢調:“他們是為什麼打起來了?”
&esp;&esp;柳絮恭順的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去訥訥道:“是大殿上風院首說是要測四公主的玄氣,國師”
&esp;&esp;鳳瑤聞聲色變,纖纖玉指掐掉叉枝,嬌柔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esp;&esp;柳絮臉色微白,回話的語氣又小又弱:“國師他主動代風院首測試四公主玄氣。”
&esp;&esp;鳳瑤一把拂掉花瓶,水花濺起,踢開礙眼的梅枝,眼中閃起嫉妒的火苗,錯愕道:“本宮這些年小瞧了那個傻子,如今要進聖學院和本宮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說,還引起國師的注意,真是風光無限,一鳴驚人。”
&esp;&esp;“公主息怒。”柳絮躬著身不敢輕動。
&esp;&esp;“這口氣本宮如何咽的下!”她盯著柳絮,胸口怒氣起伏。
&esp;&esp;皇后回宮就看到一地的殘花以及鳳瑤憤憤不平的樣子,命宮婢退下,走過去端靜道:“瑤兒,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你了。”
&esp;&esp;鳳瑤努著嘴,水潤的眼裡嗆起幾條血絲,委屈撒嬌:“母后,我不甘心鳳玖夕那個傻瓜在外面耀武揚威的,連國師都被她那狐媚樣子迷惑了。”
&esp;&esp;“瑤兒。”皇后厲顏道:“母后提醒過你多少次九璃嫡公主以後要嫁的人只能是白焰帝國的二皇子,那個鳳玖夕去青州立了大功,再如何風光,充其量只是個樂奴之女,討得皇上一時歡心,任她再猖狂幾日,本宮有的是法子整治。”想到剛才阮淑儀和她平起平坐,眼裡湧現出刻骨嫉恨。
&esp;&esp;鳳瑤臉色稍緩,心不在焉的。
&esp;&esp;皇后看出了她心事,苦口婆心:“瑤兒,按照二皇子婚書上來說,你本該去年就過去,如果有白焰帝國支援,對九璃大有益處,你和國師月滄梧萬不會有結果,母后私下裡也知道你為此花過不少心思,他可有多看過你一眼,對你表現過半分心動,你是九璃嫡公主,要顧全大局。”
&esp;&esp;這些話皇后不止對她說過一次,她很清楚和月滄梧不會有結果,可自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到他那時起,就一往而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esp;&esp;宴會結束後,鳳玖夕本和阮淑儀一起,她找了個由頭,獨自去找到李尚書。
&esp;&esp;宮裡某處涼亭中。
&esp;&esp;鳳玖夕來意明確:“尚書大人,本宮聽說你喜歡收集畫聖花辭樹的畫。”
&esp;&esp;李尚書不否認,十分含蓄道:“畫聖花辭樹聞名九璃,瞻仰他畫作的人不在少數。”
&esp;&esp;鳳玖夕望向他的時候眼色很空,音色柔韌:“本宮也喜歡他的畫作,特別是那一手山水墨畫,寥寥幾筆,人間淨土,令本宮無限嚮往。”
&esp;&esp;李尚書緘默。
&esp;&esp;“本宮記得他在清林學宮裡待過一兩年,李尚書曾也是那裡的學生。”
&esp;&esp;他毫不避嫌:“公主所言極是。”
&esp;&esp;“可惜如今他卻因為穆王的事,深陷牢獄之災,本宮不相信清林學院出來的學生會有謀逆朝廷的想法。”
&esp;&esp;“公主,您”李尚書目光細慎,語氣變得肅然起敬,從接風宴上開始,鳳玖夕身上的沉穩明正就引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共鳴。
&esp;&esp;“穆王一家叛黨,已然覆滅,花辭樹的情況可大可小,倘若他是無辜的,本宮覺著像他那樣的丹青天才實在可惜,帝京人多口雜,難免不會波及清林學宮的名聲。”
&esp;&esp;李尚書面色深沉下去,眼中的光線變幻莫測,鳳玖夕這話提醒了他,當今朝中他手下的官員大多是清林學宮出來的,如果陸相一黨借花辭樹生事,對他來說極為不利。
&esp;&esp;他慚愧道:“公主所言極是,微臣會盡力瞭解花辭樹的真實情況。”
&esp;&esp;鳳玖夕態疏意沉:“穆王一事,風波未平,尚書要合理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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