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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兩找到花辭樹所關押的牢房,底下巡視的人群比上次京兆獄還多,其中也有羅剎門的人。
&esp;&esp;若說京兆獄大名鼎鼎,那詔獄給人留下的直觀印象就是黑暗地獄,聞風喪膽。凡是進入到這裡的犯人,不死也得掉層皮。
&esp;&esp;花辭樹多半是凶多吉少了,鳳玖夕著急的緊視下面一批又一批經過的黑衣巡邏,擺明了不給人一絲見縫插針的機會。
&esp;&esp;側頭看去,月光裡雪夜瀾的側臉線條,如雪玉雕刻,神聖的不可褻瀆。
&esp;&esp;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這位大爺是來屋頂上曬月亮的麼!
&esp;&esp;鳳玖夕急道:“這些人來來往往的連只蒼蠅都不放過,怎麼下去。”
&esp;&esp;雪夜瀾雪白的手指在月空中散發出柔光。
&esp;&esp;鳳玖夕吞了口唾沫,這個男人真乃尤物,舉手投足都不經意的撩撥人心。
&esp;&esp;接著鳳玖夕看到他瑩潤的指尖上冒出一點藍光,越來越亮,匯聚成一朵晶瑩的雪色彼岸花,飄到下面,一絲絲散開,雪藍流光所過之處,獄卒連連倒地,似乎是暈了過去。
&esp;&esp;“走。”雪夜瀾順手搭住她纖腰瀟然落地。
&esp;&esp;鳳玖夕踢了一腳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黑衣人,對雪夜瀾豎起大拇指,眼裡光影閃亮,“厲害!”
&esp;&esp;雪夜瀾表情清疏,實則心裡都樂開了花,阿夕誇自己了誒!
&esp;&esp;牢房裡,油燈昏暗,黑夜人倒得橫七豎八。
&esp;&esp;越朝裡走,光線越暗,空間越窄。
&esp;&esp;最後一間牢房裡,一人髒髮覆面,囚衣血淋淋的倒在角落裡,周圍空氣溫暖。
&esp;&esp;鳳玖夕目光陡亮,搖門喊道:“萌萌,花萌萌,快醒醒。”
&esp;&esp;雪夜瀾眼色暗了暗,不鹹不淡:“他也中了我的幻術,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喊不醒他。”
&esp;&esp;“你倒是給他解開啊。”
&esp;&esp;雪夜瀾面色冷靜,不為所動。
&esp;&esp;“大佬,快點啊。”
&esp;&esp;雪夜瀾看她表情著急,才不情不願揚手破開牢門,解除他的幻術。
&esp;&esp;鳳玖夕像一隻離弦的箭,衝了進去,扶起花辭樹。
&esp;&esp;雪夜瀾目光滑到花辭樹胳膊那雙素手上,一片冰寒,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捧著鳳玖夕那雙手捏個十遍八遍。
&esp;&esp;“花辭樹,你快醒醒。”
&esp;&esp;花辭樹聽到聲音,微弱的睜眼,看清鳳玖夕,很是抗拒的朝後挪了挪。
&esp;&esp;“你是誰”他嘴唇上滿是乾裂的傷口,臉色慘白,昏沉的眼底警惕深深,最重要的是眼裡沒有了希望。
&esp;&esp;鳳玖夕眼色變得幽暗,詔獄的手段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再意氣風發的人只要進了這裡都會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中消磨意志,直到絕望。
&esp;&esp;她臉色柔和,儘量放緩語氣:“花公子,你別怕,我是四公主鳳玖夕。”
&esp;&esp;花辭樹放鬆臉色,他有耳聞九璃四公主是個傻子,可面前這女子目色清亮,神態安謐,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人。
&esp;&esp;不假辭色:“你不是,九璃四公主是個傻子,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sp;&esp;鳳玖夕目色清定,聲清如風:“本宮沒騙你,是在一次意外落水醒來後恢復了神智。”
&esp;&esp;花辭樹愣愣的望著她,她說話雖然很輕,卻有種不容忽視的力量,而且她端定的神情與鳳長榮很像。
&esp;&esp;那邊被無視的君上大人,睥睨他的眼神黑漆漆的。
&esp;&esp;花辭樹莫名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脖子上森寒凌凌,偏頭往門口看去,找到寒壓來源。
&esp;&esp;木樁縫隙外的那道深暗眼神,無聲無息的散發出足可將他凍成冰雕的危險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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