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娘娘，有些事情是註定的，不受你掌控，想要保命的方法有很多種，您若真擔心王兄受到傷害，我現在就可以求父皇把他調到封地。”

&esp;&esp;“玖夕奉勸您一句，是你的不會丟，不是你的求不來。”

&esp;&esp;靜妃不急不惱，“玖夕，那你的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可符合道義。”

&esp;&esp;鳳玖夕道：“我和娘娘不一樣，若不收攬勢力只有死路一條，我對九璃不敢興趣，該是太子哥哥的東西，我沒有心思去爭搶。”

&esp;&esp;靜妃意有所指：“身在是非中，到了最後便是身不由己。”

&esp;&esp;她的思緒彷彿飄成了一股煙縷，身影白茫茫的，“沒有經歷過的事情，說多了也無異。”

&esp;&esp;她的眼色沉澱的很深，像是在尋覓著一個尖銳且深奧的答案，皂衣上的檀香散開一絲古舊的味道。

&esp;&esp;鳳玖夕像是看到了歲月的縮影，苦而悠長。

&esp;&esp;她道：“不管結局如何，我唯有一心是真，世人多為權力所驅策，而我是要驅策權力。”

&esp;&esp;“鳳玖夕，世人的慾望是無限的，當你真正得到了那些東西，你只會嫌少。”

&esp;&esp;鳳玖夕嘴角勾起一抹明達的笑意，吟出一句謁語：“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長大成人方是我,閤眼朦朧又是誰。”

&esp;&esp;“本宮一直都很清醒。”

&esp;&esp;她說完就揚長而去。

&esp;&esp;靜妃斟酌著這句話，眼色茫然：“玖夕，本宮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esp;&esp;鳳玖夕的聲音悠悠盪盪，“不要在人間俗家去找真正的道理，靜妃也是學佛之人，要去悟，每個人的悟都不一樣，我能告訴你的只有我的悟。”

&esp;&esp;“因果迴圈，隨業隨德，造化不同，真機妙法。”

&esp;&esp;她話音落下，人已遠去。

&esp;&esp;靜妃悟不明白，她是一個唯心主義者，意識流的觀點，又如何能輕易窺探。

&esp;&esp;她想了一陣子收心，鳳玖夕不想結盟還故弄玄虛，只怕日後不能善處了。

&esp;&esp;既然如此，她只能選擇另一條她本不願觸及的路，深深吸進去一口氣吐出，只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堅硬而冰涼。

&esp;&esp;姐姐我不想違揹你，可冥冥之中，一切都像是按照軌跡再運轉，第一個是你，然後是程族，我念了十幾年的佛，卻是捨棄不了心中的小我，成全大我，我無法忘記那些罪孽陰森的過往，它是我的魔，我的噩，我日夜抄經拜佛永無止境的心孽癥結，我苦思冥想不得釋懷的哀痛情債。

&esp;&esp;姐姐你解脫了，九璃卻永遠囚住了我。

&esp;&esp;午夜夢迴裡，故人的血像是淹沒了我，那些血腥恐怖的面容絆住了我逃跑的腳步，撕心裂肺的告誡是咒，主宰著我的後半生。

&esp;&esp;半年的流離，他對我是假，我卻當了真，明知是錯付，依舊蹉跎在匆匆光陰裡。

&esp;&esp;我蓮花輕衫如水銀洩地，便是十三豆蔻二月初，梨花煞血折芳馨，也曾記春時曉寒輕煙縷，一絲一繞捲成夜的囚幕，如雲似霧，搖曳了燈熒清輝，亂醉了桃花腥色，不負。

&esp;&esp;門口，鳳玖夕單獨問李弄月，“是你告訴靜妃的。”

&esp;&esp;她的語氣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esp;&esp;李弄月承認。

&esp;&esp;鳳玖夕臉色很淡，“你若是想追隨靜妃，本宮也依你，你若想繼續為我做事，說話尚需掂量，本宮這裡只收忠誠老實的人。”

&esp;&esp;“此事是弄月欠妥，弄月心甘情願追隨公主。”她神色堅定。

&esp;&esp;鳳玖夕莫不在意：“你不是本宮的附屬，若想為自己打量，也合乎情理，不用糾結太多，也無須認為自己有錯。”

&esp;&esp;她說完就走了，李弄月對著她的背影恭敬作揖，眼色明然。

&esp;&esp;回到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