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暗巷深處又走來兩名男子,這二人麻利地將那小廝裝進麻袋,三人一併撤身,消失在黑暗中。
北苑廂房內,泰安輕輕推門,回首又迅速將門帶上,轉身走上前去,弓著腰將東西呈上。
“王爺,這是您要的書信。”
袔軼視線從公文上抽離出來,起身接過信件名貼,卻並無開啟的態勢,只用修長且節骨分明的手指捏著信件等物,將其緩緩送到燭臺邊上,看它慢慢燃起,化為灰燼。
火光在他如墨的眼眸裡閃爍,好似一汪深潭裡浮映著星辰。
泰安心下疑惑,卻也不敢多問,近日裡他家王爺真是越來越怪。
公儀淏卿與公儀昀阡連夜趕往莊子,公儀淏卿向管事的要來了租佃簿子。
公儀昀阡又為公儀淏卿加了一盞燭臺來:“大哥,前些日子收佃租不是已經看過了嗎?為何今日又要看一遍?”
“前些日裡我便發現這些賬簿有紕漏,你看,關子莊包給了誰?”
“劉二平?”公儀昀阡不甚明白。
“你可還記得上次收賬時伯父提到一句,這劉二平的賬要晚些收,你可知為何?”
公儀昀阡搖搖頭。
“這劉二平手下牽連著多個莊子且都是莊主黑包出去的,伯父怕被看端倪,東窗事發所以那天不曾在咱們面前收賬,而這賬目多半也被造了假。”
“大哥的意思是伯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劉二平斂財欺壓佃農?”
“關子莊的佃租比旁的莊子佃租高處三倍不止,想達到劃定的稅務向上邊交差,只怕是不止剝削佃戶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