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對大娘子竟也無絲毫敬畏之心,誰家做妾的做成這般模樣?”
公儀衾淑停下,看著艽藎笑了笑,又繼續向前走。
“咱們平日裡用弄玉堂並無交際,你為何如此氣惱於她?”
“當年在公儀府,主母孕遲,日子本就過不好,自打她進了門,更是忍氣吞聲!想必更如如今大娘子般受她掣肘欺辱,奴婢每每想起都又氣又恨!”
“噓,艽藎,可不要在人前再提阿孃了,現如今掌家的是大娘子,可莫要讓人聽了去。”公儀衾淑拉著艽藎的手說到。
艽藎咬著唇,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湊到公儀衾淑臉前,壓低聲音道。
“姑娘覺得是咱們鎮國公府好還是汝陽王府好啊?”
在艽藎心裡始終偏向鎮國公府,她自幼在那裡長大,且鎮國公府多溫存,不像公儀府里人人皆兩幅面孔。她同姑娘在汝陽王府讀書,也頗覺世家風範,世孫一家人口簡單,多和美,日後姑娘日子總是會好過。
“哎呀,壞嘴丫頭,你說什麼呢!”公儀衾淑趕緊捂著她的嘴。四下望了望,見沒人才鬆開,趕緊道:“既無成親,就不能張口閉口提汝陽王府。”
艽藎趕緊點了點頭,繼而又笑到。
“奴婢只是想著現如今大公子定下程家姑娘,只待明年中榜成婚,二姑娘和四姑娘也為都在議親,為姑娘以後著想。”
“我比四姐姐還小的兩歲,我自是不急,莫不是你這饞嘴的,惦記著他家的果子?”
夜色裡掩蓋了艽藎紅著的臉,她不再講話,只乖乖跟在公儀衾淑身側走回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