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去了,況那些豪紳有佔田的,莊戶裡有充人的,錯認的,自是用的到的。”
聞言,度支司大人恍然大悟。
泰安一路向北,回到廂房將冊簿交於袔軼,又為他倒了一盞茶來,終是開口關切道。
“王爺,要奴才說您本該休息的,檢視稅務也不急於一時,如此厚的冊子,當得循循而來。”
袔軼也不應,只一昧的翻找著,一盞茶後,他的視線終於落了下來,泰安順著桓王的視線看過去,只隱約看到幾字。
“永安巷十八戶…公…”
中元節那天家中男子們早早的便隨家裡的長輩去祖祠祭拜焚燒,女子們則留著家中制花燈,戌時,公儀府一家出了門,家中兄弟攜著女眷走在前,今日之熱鬧比上元節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長街巷口皆燈火通明,往來人群比肩接跡,毗鄰大梇上流光溢彩、車流如梭,眾人尋了河岸,小渠,將花燈放入水中,花燈中央立著一小節蠟燭,遠遠觀者,正如朵朵白蓮盛放於清湖,夜色漸濃,華燈綻放,星伴月下,燭火卷著星子,鋪呈出一道彎向天際的淺川,萬千流光爭相落於此間。
公儀衾淑艱難地尋了個空處,這才蹲下將兩盞燈陸續放入水中,輕輕掀了掀水花,看著兩盞花燈慢慢飄遠,眼裡滿是惦念與落寞。
這兩盞,一盞是做給阿孃的,一盞,是華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