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坐下,末了何鬱珠又將小廝叫回。
“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若有人敢亂嚼舌根,我絕不輕饒!”
“是。”小廝應道。
雲慧枳不安地看著郎中診治,此事還未敢告知老太太,她本在孃家高高興興地吃著酒,下人來報時直把她三魂嚇走了五魄,若是衾丫頭真出了什麼事,那她如何同官人交代?多虧菩薩真人保佑,讓這孩子平安歸來。
公儀衾淑回院後,丫鬟婆子連忙備水休沐,芸娘看著兩人身上的烏青與擦傷,心疼的邊哭邊罵:“哪些個短命的?青天白日敢在天子腳下劫走官眷小姐!回頭告知二老爺,非將他們逮住活剮了不可!”
公儀衾淑甚是舒展的泡在水裡,有氣無力道:“您可別通知舅舅,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
芸娘打溼豬苓粉,輕輕塗在公儀衾淑頭髮上,待掀起頭髮這才看到左耳耳根至後頸處的頭皮都是紅的,芸娘又恨又憐,手抖著將香料匣子放回去。
芸娘看著自家姑娘負氣道:“咱們以後不出門了!本也沒有咱家相干,她們愛怎麼掛臉子唱戲讓她們自己去,既不相熟,原也沒必要假來往!”
公儀衾淑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滲出些許水珠,她實在怕,若無何家人相助,只怕此時她已身首異處了。
“艽藎呢?”
“也沐浴呢,她手肘扭傷了,絳禾伺候著呢。”
聞言公儀衾淑點點頭,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