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落,艽藎拿起木笤將其攏至一處。
“好兆頭。”芸娘吸了口熱湯笑著說。
“那人不都是常說燈花爆才是好兆頭嗎?”絳禾拿起銀鉤將爐子裡的炭翻了翻。
“只要是熱鬧轟烈的,都是好的。”芸娘將湯水吃了個乾淨,揩了揩嘴角道。
絳禾屈腿坐著,臉上的線條愈加柔和起來,眼裡似有溫和的光,透著恬淡的歡愉。
“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咱們同姑娘安安穩穩的,什麼也不愁。”
“怎麼不愁?姑娘那銀錢盒子空了多久了?我明日還去討去!”艽藎忿忿不平道。
姑娘的月例銀子本來就沒幾個錢,之前一股腦的全給了那個婆子,除了鎮國公府每月再貼補些便也沒什麼了,若想再攢起來,只怕是又要好幾年了!
“你莫要瞎折騰了,偏你最厲害,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絳禾笑著她,順手將艽藎後背的落髮輕輕取下。
“姑娘今晚何時睡?”
芸娘細聽著內室的瀰瀰低語皺眉道。
“且得念一會兒呢!”艽藎輕輕一嘆。
暖閣中極靜,公儀衾淑手裡的念珠撥動,發出細碎的碰撞聲,面前是念至一半的《心經》。
待聽到有腳步聲走來,公儀衾淑便不再念了,順手將經書合了起來,轉過身子對著芸娘,手裡輕輕摩挲著珠子,略不解道。
“芸娘,你說為何祖母那樣喜歡唸經?”
芸娘被她這話逗笑了,搖搖頭道。
“姑娘沒且上了年歲,如何能有老太太般沉靜自持,十幾歲的年紀,活潑愛鬧些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