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便見他坐在桌案前,清風徐徐微撫過他的面容,目光微視,手中微握著一支毫筆,在宣紙上書寫著什麼。
念酒見了他那副認真勁,便也不抑鬱了,伸長了腦袋湊近看去,問著說到。“你在寫什麼。”
念酒剛問出,便看到那宣紙上寫著的幾行排列有序的字,草草的看了幾眼,大概是些什麼近幾日的行程安排,過幾日休息上午書籤製作,明日郊遊什麼的……
“!”
念酒一看,頓時間興奮了起來,“柳輕扶我們明天是要去交遊嗎?”
念酒睜著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柳輕扶,一下整個人又重新活躍生氣了起來,望著柳輕扶問到,“真的嗎真的嗎?”
本不是這個時候寫的,不過看念酒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還是提前一刻知會一聲、應該並無關係,反正也要通知出去的……
念酒說著便又再問到,望著面前的人,還沒有等他做什麼回應表示,便一下站起身來。
“真的假的,哇塞!我要去告訴他們……”念酒激動的說到,從他的話語中都可以看出其中的期待了。
還沒有等到面前的人回應,說著便向著門口外匆匆跑了出去。
“……嗯。”柳輕扶見了,沉默了一下後,便才只是低應了一聲,也可以吧,本是下午發的。
不過這時念酒早已經跑了出去了……
念酒正要急匆匆的遛去找普安常和艾子蘭那傢伙,就在路上撞見了亭塵埃,看到亭塵埃還下意識停了下來,隨便打了個招呼,“回來了,昨天出去玩啦!”
念酒也正想著怎麼今天也沒看到亭塵埃,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亭塵埃昨天下午也沒回來,是和他家小廝一起出去了,聽說是他家老爺擔心他過的不好,怕被人欺負了,之前又不能帶隨從照顧起居,這不一聽到訊息就快馬加鞭的叫了幾個小廝過來幫忙照看著,有什麼缺漏都好好看著點。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解釋清楚沒有,哈哈。
不過小七應該都處理好了吧。
結果亭塵埃看著念酒眼前一亮,開開心心的嚷嚷著把手裡的東西拎起來給念酒看著,說著柳要把東西一股腦的送給念酒,還說著好像就是特地給念酒買的。
因為之前都有人欺負他,亭塵埃跟著念酒,就沒有人敢當面欺負他了,就是因為念酒來的比他們早,又不知道他的底細,又看著和柳輕扶走的近,自然是不敢說他的,更何況欺負。
所以亭塵埃這個傻傻的就和他家小廝說過了後他家小廝就很感謝念酒替他照顧他們家公子,替他家老爺送了點吃食,還有一大袋的銀子,念酒看著都要咋舌了。
“不用不用,你爹怎麼這麼關心你啊?哎……看著我都要羨慕了。”念酒拿著手裡的糕點和袋子美滋滋的嚼著,不過銀子就是沒要,說著也塞了一個到亭塵埃的嘴裡。
這傻小子,也不會想想他自己、還都給自己了?
亭塵埃低著頭接收著念酒的投餵,腮幫子鼓鼓的就和個大型犬似的,其實也不是商學塾裡的人會欺負人啦。
但大多數都是還好的、也有時候會幫亭塵埃,他就記得上次自己筆桿子掉了有個穿淺紫紗裙的小姐姐彎腰給自己撿起來了,還遞給自己了。
真的很好呢……自從遇到念酒之後,好像環境也淺默式的在改變,或是故意、或是無意,自己的朋友也多了,至少沒有人會當面叫自己傻子了。
他以前最討厭這個詞的,但也知道,只要是這樣欺負過自己的人,沒過多時就會悄無聲息的看不到了,或早或晚,只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
所以啊,他爹是對他真好,可惜了……自己只是個傻子罷了。
還是個青樓女子所生,就算再愛又如何,她早就不在了,是不是把她的那份添到自己身上來也說不準。
他生來便遭唾棄,世人怎知這世上,只有自己可以改變自己,便是運籌帷幄,便是放棄些無用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古人的話他可是牢牢記得,為了以前的欺辱不堪,他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便是等待一個時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所以……放棄什麼不重要,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就好,他連人性都可以拋棄,更何況這微不足道弱肉強食的可貴溫柔。
所以,對不起了,自己……本不該這樣抓著這唾手可及的溫柔,便是以後放下,也可知過往溫馨。
沒有人期待過他,就連他那麼裝傻也沒有,自己父親是對自己好啊,不過太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