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仍然是最初始的那般,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上一變。
其實這晚上看不清什麼的,只是勉勉強強才看得見少年的模樣,還算不是很糟。
亭塵埃想著,這大晚上的自己特地躲在一個暗處出神,畢竟哪裡有光亮,就會有暗處,自己就喜歡躲在暗處。
不過也沒人喜歡,但少年笑顏的模樣還是很好看的,亭塵埃默默想著。
“我知道你喜歡黑暗的地方,所以才能這麼快找到你呀。”少年偏頭看著眼前的空地說著,“不過經常看你發呆,應該會很無聊吧,什麼也不想、什麼也都想,但是沒有人知道你在想什麼。”
“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以前也是這樣的,我以前是個孤兒呢。”念酒淡淡的說道,但還是能感覺到身旁的人有些反應。
亭塵埃沒有掩飾,他只是有些好奇,雖然剛剛不想動,但是現在又想了,於是便看了過來,卻也不動聲色的瞥了眼。
他只是很好奇,一個孤兒、是怎麼能活成這副模樣的,樂觀清朗,乾淨清澈,並且對這個世界還仍然抱有那些童真樂觀的想法。
雖然人見得多了,但亭塵埃還是不得不感嘆一句,他能看得出來,要說吧,那種乾淨不是刻意裝出來的,沒有人能從來嘴角上揚,一往如前。
單看起來應該是從小到大平安快樂、沒經歷什麼風雨的吧,其實這麼說自己也算是這種。
念酒也能看出他的疑惑,只是淡淡的回過頭去,“他們說幸運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我應該是這樣的吧……我以前遇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就是用童年治癒了一生。”
“不僅這樣,他還希望我一生一世都是平安康樂的,對我比對自己還好。”念酒說著,眼眸微微垂下,唇角卻是揚起的,好似也充滿了溫和馨悅,聲音卻也放緩了些。
“或者說是他救贖了我,所以我才有現在這幅模樣。”
亭塵埃似乎想起來些什麼,只是默默地顫了顫眼簾,如飛蛾赴火的翅翼,舉止沒有多大動作,只是放在身旁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虛虛地想著抓住些什麼。
不過這些和他無關吧,這樣和他講了又如何?他也無法評價他人的過往。
於是亭塵埃面上又是一副好不理睬的發呆模樣,就好像剛才沒有認真去聽一般,是不是就很打臉了。
念酒看看他這幅毫無反應的模樣,待在原地微愣了會兒,似乎也是有些窮詞了,或者說是有些意猶未盡般想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輕嘆了一聲,就當亭塵埃以為他是想要放棄了的時候,卻見面前的這個少年,從衣兜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囊袋。
有些鼓鼓囊囊的樣子,也不知裡面裝了的是什麼,原先還沒有發覺,現在拿了出來,雖然還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但卻能從那微微發出熒光的表象來看……
他大概知道是什麼了……
“噹噹噹當!你瞧這是啥。”雖然你老是不搭理我吧,但是朋友就是從這樣開始做起的呀,用我的心意來換,用努力來表明。
希望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這不是強迫、也不是騙局,只是把有一種希望。
少年說著便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個灰色布料囊袋,像是獻寶一般的捧到了男子的面前給他看。
不過如果不行也沒關係,我還是很大度噠,反正習慣就好了。
然後念酒又收了回去,自己拿著那個囊袋不知道在搗鼓這些啥,然後沒過多久,便看到少年微微仰面,將那個囊袋的繩子打了開來。
“這個是星星哦!”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亭塵埃默默地想著。
念酒信誓旦旦地說道,就像是交教導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認識東西一樣,語氣中似乎還帶著許多的興奮開心,也到底是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小孩、還是在哄同齡人。
亭塵埃只是愣了一下,剛剛只不過是出神了一下,就看到面前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那囊袋,然後眼睛前的世界好像就有一點不一樣了。
望著面前猶如漫天一般冒出來的星光點點似的螢火蟲,亭塵埃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只是有點兒移不開眼了。
念酒也是微微愣了愣,雖然剛才看過了一次但現在在看還是覺得有些震撼與觸動,比起電子平穩裡面的虛假,你能親眼所見去接觸到去看到真的是不一樣的。
很喜歡。
現在都很少地方有螢火蟲了,就大城市裡面,也就以前還見過那麼幾次,還很新奇的模樣。
現在啊,這螢火蟲桃子崖上就有,時而滿山遍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