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材傷到了骨頭,得好好的養著。
才躺了兩天,他就覺得身上就像生蛆了一樣,怎麼坐都坐不住。
每天問得最多的就是,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上學?
他實在,躺不下去了。
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每天陸粥教他寫作業時,和他說起一天中發生的事。
陸粥還是像以前一樣,放學回家,做家務,寫作業,再去山上砍一些柴火,或者去幫挑水給村裡面沒有人依靠的老人。
期末考試的時候,陸粥沒有任何意外,拿下了第一名的成績。
唐老師為了鼓勵她,還帶著她去城裡面玩了一天。
這是陸粥第一次見唐老師的未婚夫,長得清秀斯文,還帶著眼鏡,看起來是一個極好的人。
一天下來,男人送給了陸粥許多東西。
陸粥搖了搖頭:“我不能要。”
如果是唐老師給的,陸粥會落落大方的接著,還會笑眯眯的說謝謝老師。
但是這個男人,即便是唐老師的未婚夫,可陸粥在今天之前都不認識他,更不要說要人家的東西了。
男人牽著唐老師的手笑道:“這是我的道歉,既然是道歉,那就不能口頭上說說。”
陸粥:“?”
“其實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不支援你們的唐老師來這裡支教,對於大山裡的孩子存在很多的偏見,對於這一點,我真誠的表示歉意,為我狹隘的想法感到羞愧。”
他像大哥哥一樣,看著陸粥。
“因為這件事,我和你們的唐老師吵了好幾架,她今天帶你來,除了因為你考了第一名外,還有就是向我證明。”
“子君,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樸實勇敢,善良,坦誠,對於你不喜歡的事,你會表達自己的感受,對於你沒有吃過,沒有見過的,你會很坦誠的說自己沒有吃過……”
男人說著,然後又給唐老師道歉。
唐老師有些害羞的笑著,伸手在他的腰間擰了擰。
她嗔道:“在我學生面前說這些,真是一點也不害臊。”
兩人之間甜甜的氛圍,彷彿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自然而甜蜜的相處,順其自然的牽手,以及相視而笑的目光,比那些刻意營造的動不動就啃嘴巴子的氛圍要好磕得多了。
陸粥覺得肚子撐得厲害,像是吃狗糧吃飽了。
回到家裡後,郭美就來找陸粥了。
她捂著肚子,臉色慘白,看起來跟死了三天沒什麼兩樣,嚇得陸粥立馬從床上蹦了下來。
“你怎麼成這副鬼樣子了?”
“子君,我是來和你告別的。”
陸粥:“???”
郭美一臉的生無可戀,眼淚汪汪的看著陸粥,開口道:“我要死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陸粥更懵逼了。
問了半天,郭美才扭捏的說。
“我下面流了好多血,肯定活不下去了,而且肚子也好痛,我爸爸媽媽也不在家,子君,我好害怕,都不知道地獄是什麼樣子的。”
“我死了以後,你不許那麼快忘記我。”
她小嘴巴拉巴拉的,讓陸粥根本就插不上話。
等她說完以後,陸粥已經端著一碗熱水來了,遞給她:“吶,多喝點熱水,肚子會好受一點。”
郭美看了看她,沒有在她的臉上發現任何傷心的痕跡,一下子更難過了。
“我都要死了,你都不安慰我一下,郭子君,哼,我告訴你,我才不止你一個朋友呢,我要是死了,你不難過,有的是人難過。”
說著說著她又哇哇大哭起來。
她手揪著陸州的衣服,哭道:“不行,我就你這麼一個最好的朋友,我也必須是你最好的朋友,不然我做鬼我都要爬起來,天天纏著你。”
陸粥拍開她的手,有些好笑道:“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啊,這小嘴叭叭叭的,跟機關槍似的。”
“你死不了,你這個是來月經了。”
陸粥開始給她科普。
對於這種生理性的東西,女孩們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特別是大山裡的孩子,對於這一節生物課,更是直接跳過了。
很多女孩子,都不知道來了月經該做什麼。
大山裡的人,大多數用的都是草紙或者月經帶,陸粥回到屋子,拿了一個月經帶遞給郭美
郭美處理好了以後,才紅著臉坐在板凳上,眼神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