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轉回來,忽然想起昨天同桌給的糖,在書包裡摸了摸,然後塞進了陸絡的手裡,跟哄小孩子似的。
“二哥乖,我放學以後來看你,不許亂跑,聽到沒有?”
陸絡歪了歪腦袋,看起來有點乖。
他又低頭看著手裡的棒棒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自己不答應,就不走的陸粥,無奈的點頭:“好的,二哥乖乖的在醫院,等你來接我回家,行了吧。”
陸粥這才放心離開。
只能說,陸粥還是不瞭解她的二哥。
身上的反骨一點也不比陸雲少。
趁劉叔出去上廁所的功夫,直接拔掉了針,跑出了醫院。
他還貼心的給劉叔發了個訊息,不許他告訴陸粥。
下午陸粥到了醫院,哪裡還有陸絡的影子。
打電話一問劉叔,聽劉叔支支吾吾的樣子,一下子給氣笑了。
春末夏初的天氣變化總是這般猝不及防,上午還是豔陽天,下午就已經下起了雨。
陸粥看著這細雨濛濛,心莫名揪了起來,在附近買了一把傘,就打著傘跑進來雨了,伸手攔了一個計程車。
“師傅,博物學前府。”
陸粥看著順著車窗流下來的水,壓下了心頭的煩躁。
外頭枝椏繁盛,綠意在雨水下顯得越發的濃郁,好似天地間僅剩下這一抹綠,在這綠色的國度間,總能無端勾起人捋不清的思緒來。
這麼大的雨,好似曾經也見過。
“小姑娘,到了。”
陸粥付完錢下車,站在雨中撐著傘,顧盼生輝的眸子罕見的帶著幾分茫然無措。
一聲驚雷,劃開了這沉悶的天際,驚得陸粥眼睫顫了顫,她下意識握緊了雨傘,從那些不怎麼美好卻讓她戀戀不忘、回不去的過往抽離出來。
她抬起腳,朝著裡面走去。
“小姑娘,這個地方不能隨便進。”
“大叔,我來找我哥哥。”
保安大叔打量陸粥片刻,忽然笑道,“你哥哥叫陸絡吧,你們兄妹眉眼挺像的。”
他對陸絡的印象很深,也沒有為難陸粥,讓她寫了訪客記錄。
來參加比賽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偶爾幾個人路過陸粥,只是抬頭看了眼,便匆匆離去。
陸粥遠遠的便看見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靠著牆。
隔著雨幕,依然看得到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溼漉漉的碎髮貼在額頭上,整個人透著幾分脆弱。
陸粥加快了腳步,最後跑了起來。
“二哥。”
陸絡覺得腦袋就像被人打了一拳,又脹又痛,渾渾噩噩的,半分力氣也提不起來。
忽然聽見有人喊自己。
如同平地驚雷般,讓難受得不停咳嗽的陸絡猛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