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哦,他經紀人。”
“是不是你逼他的?”
陸粥拿著手機,語氣很平淡:“隨便你怎麼想,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不止是季子璽,還有你也是。”
這一句話落在梁僑顏耳朵裡,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她一下子氣笑了,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碰到這種主動挑釁自己的人了。
她將身邊的東西全給砸了,怒吼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多少精力才馴服他嗎?你們憑什麼從我的手裡把他奪走?”
“你要是腦子有病,就去精神病院,要是閒著沒事做,就多讀兩本書,多學學做人的道理。”
陸粥掛了電話,看著發著高燒倒在地上的季子璽。
梁僑顏也是個人才,對面半天沒有回應,她自顧自的還能說半個多小時。
陸粥把季子璽送去了醫院。
季子璽醒來時,就看到陸粥拿著手機正在聽課,手上還有一本本子,正在記重點。
他嗓子很難受,幹得像是要冒火,嘴皮也裂出了一道道口子。
“潞姐,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陸粥扭過頭來,看到他醒了,立馬起身去給他倒一杯溫開水。
“醫生說,你低血糖加發燒,這兩天需要好好的休息,飲食作息一定要規律,少熬點夜,免得一不小心猝死了。”
季子璽鼻頭一酸,悶悶的嗯了一聲。
溫熱的水滑過嗓子,讓他覺得整個人舒服了不少,忍著心中翻湧的複雜情緒,又一次給陸粥道歉。
他愧疚的說:“對不起潞姐,我辜負了你一直以來的栽培,這一切都是我活該,還一直讓你操心。”
“其實我做經紀人也沒有多少年的經驗,但是我做過藝人,雖然只是十八線的那種,但也能理解每天跑活動跑通告的那種煩悶枯燥,有時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就得爬起來化妝,感覺生活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
“好了,我去給你買飯,你還得好好的養身體還債呢。”
季子璽欠的可不止夏凡柔她們,還要賠他代言的品牌的違約金。
現在的他,身負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