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市郊外,一處廢棄的老工廠裡,周圍死寂無聲,彷彿連風都不願駐足。古昊銘站在工廠外圍,眉頭微皺,目光沉靜而銳利。
他手中握著記錄血靈教符文的靈石,神識緩緩注入其中,那些詭異的符文在靈石表面浮現,散發著隱隱的血光。
“這些符文……竟像是陣眼的一部分。”古昊銘低聲喃喃,腦海中迅速推演出可能的陣法結構。他的目光投向前方破敗的廠房,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看來,血靈教的計劃,比我想象中更加危險。”
推開斑駁鏽跡的鐵門,古昊銘邁步進入工廠內部。破碎的機械零件和堆積的垃圾散佈四處,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腐朽氣息。四周的光線昏暗,只有高處破洞的天窗透下一絲微弱的陽光,映得整個空間彷彿一座巨大的墓穴。
他的步伐緩慢而沉穩,每一步都充滿戒備。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裡隱藏著危險。
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深處傳來。古昊銘的目光瞬間銳利如刀,他的身形如獵豹般緊繃,靈氣刀芒悄然凝聚於手。
“誰在那裡?”他冷聲問道,聲音在空曠的空間內迴盪。
腳步聲停了片刻,隨後,一個瘦削的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那是一箇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神中透著一絲陰鷙。他的衣衫破舊,胸口卻佩戴著一枚散發著淡淡血光的徽章。
“古昊銘……”男子低聲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寒意,“果然如傳言一般,不論你在哪裡,都會留下死亡的痕跡。”
古昊銘冷冷注視著對方,刀芒微微震顫,語氣冰冷:“你也是血靈教的人?”
“不錯。”男子冷笑,“但我並不是來與你交手的,我只是一個使者。”
“使者?”古昊銘眉頭微挑,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感興趣,“我不關心你是什麼,只問你一句,血靈教的陣法到底想做什麼?”
男子的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冷靜:“這並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早已落入我們的掌控之中。”
話音未落,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枚暗紅色的玉符,玉符上刻滿了細密的符文,散發出詭異的靈氣波動。
古昊銘的目光微冷,他瞬間意識到,這玉符絕不簡單。就在他準備出手時,男子猛然捏碎玉符,一道血色光柱從玉符中沖天而起,瞬間籠罩整個工廠。
“陣法?”古昊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的雙眸之中閃爍著寒芒。只見他雙腳猛然發力,身形如閃電一般向後急速退去。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靈氣長刀瞬間光芒大盛,一道凌厲無比的刀芒呼嘯而出,徑直朝著那道血色光柱斬去!
這一刀蘊含了古昊銘的靈力和力量,其威力足以開山裂石、斷江截流。然而,當那道恐怖的刀芒與血色光柱碰撞在一起時,卻彷彿遇到了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發出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後便消散於無形。
而那血色光柱卻宛如實質一般堅固異常,任憑古昊銘的刀芒如何兇猛狂暴,始終無法對它造成絲毫的損傷。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血色光柱散發出的血光愈發濃郁,隱隱有將古昊銘籠罩其中的趨勢。
“哈哈哈!”男子發出刺耳的狂笑聲,“這不是普通的陣法,而是我血靈教的‘獻血大陣’!在這陣法中,你所有的靈氣都會被逐漸吞噬,直到成為我們大陣的一部分!”
“就憑這個,也想困住我?”古昊銘冷笑,他的神識瞬間擴散,開始捕捉陣法的核心所在。
然而,還未等他找到破綻,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突然從光柱深處傳來:“不錯的靈氣掌控力,可惜,依然太弱了。”
古昊銘的目光驟然凝重,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從血光中緩緩走出。那是一個身披黑袍的男子,他的臉隱藏在兜帽下,只露出一雙如同深淵般的眼睛。
“你是誰?”古昊銘冷聲問道,靈氣刀芒再次綻放,隨時準備出手。
“我是你的劫數。”黑袍男子低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力量,“或者說,你的終點。”
話音剛落,黑袍男子的身影驟然消失,下一瞬間便出現在古昊銘的身前。他的手掌帶著恐怖的靈氣波動,直取古昊銘的胸口。
古昊銘冷哼一聲,刀芒迎上,兩股力量在半空中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強烈的衝擊波將兩人震開數步,周圍的血色光柱也為之動盪。
“不錯的力量,但還不夠。”黑袍男子輕輕抬手,空氣中瞬間凝聚出一道血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