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寧海市的街頭逐漸恢復平靜,街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著行人稀少的街道。古昊銘收起剛剛摧毀血靈教據點的餘韻,回到自己臨時租住的小屋。
這間小屋位於城市的邊緣地帶,雖然簡陋,卻足夠隱秘。推開門,他將懷中的地圖放在桌上,靠著椅背閉目沉思。最近的連續行動雖然有所成效,但他心中清楚,這只是一場更大陰謀的開端。
靈氣迴轉,他的疲憊感漸漸消退。然而,體力的恢復並不能緩解他心中的隱憂。
就在他放鬆片刻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他眉頭微皺,神識迅速蔓延開來,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我,雲冰。”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古昊銘起身開門,只見雲冰抱著一袋東西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些許倦意。
“我路過這裡,順便帶了些吃的給你。”雲冰將袋子遞過來,語氣平淡,但目光中卻透著一絲關切。
“謝了。”古昊銘接過袋子,卻沒多說什麼,只是轉身讓開路,“進來吧。”
雲冰走進屋內,掃了一眼簡陋的陳設,眉頭微微一皺:“你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不會覺得太寒酸了嗎?”
“習慣了。”古昊銘坐下,隨手開啟袋子,裡面是一些簡單的飯菜,還有一瓶礦泉水。
雲冰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吃飯。片刻後,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最近的行動太頻繁了,不怕被血靈教盯上嗎?”
“他們已經盯上了。”古昊銘淡淡說道,放下筷子,“但這正是我想要的。”
雲冰微微一怔:“你是故意引他們出來?”
古昊銘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一絲冷意:“血靈教隱藏得太深,只有讓他們主動暴露,才能找到他們的真正核心。”
“可你也太孤注一擲了。”雲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你就不能多依靠一下我們嗎?清影也在擔心你,你總是一個人行動,難道不覺得累嗎?”
“累?”古昊銘冷笑了一聲,“我沒有時間去考慮累不累的問題。只要目標達成,其他的,都不重要。”
雲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冷漠得如同冰山一般的面龐,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彷彿有一團怒火正在熊熊燃燒。終於,她再也無法抑制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怒聲呵斥道:“你難道真的如此冷血無情嗎?在你的眼中,似乎從來都沒有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哪怕是那些真心實意關心著你的人,你也是這般不屑一顧、視若無睹!”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古昊銘冷冷說道,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雲冰被他的態度氣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微微起伏,最終嘆了口氣:“算了,我也懶得和你爭論。只是,希望你別後悔。”
沉默片刻後,雲冰起身準備離開,卻在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回頭說道:“明天早上有個線人會送來一份重要的情報,地點在城北的星辰咖啡館。希望你能去一趟,這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古昊銘點了點頭:“知道了。”
雲冰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小屋。
深夜,古昊銘一個人坐在桌邊,目光冷靜地注視著手中的地圖。他的目光停留在地圖的一處標記上,那裡是寧海市周邊的一片荒野,而血靈教最近的行動似乎都指向了這個地方。
“荒野中的祭壇……”他低聲自語,腦海中逐漸勾勒出一個清晰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古昊銘如約來到了城北的星辰咖啡館。這是一家裝修簡潔的咖啡館,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木質桌椅上,顯得格外溫暖。
他坐在角落的座位上,靜靜地等待著線人的到來。片刻後,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環顧四周後徑直走向古昊銘。
“昊銘先生,這是您要的東西。”男子遞過來一個牛皮紙袋,語氣中透著幾分敬畏。
古昊銘接過紙袋,開啟後迅速翻閱了一遍,目光中閃過一抹寒意。
“果然,祭壇的核心陣法就在荒野中。”他低聲說道,隨即抬頭看向男子,“還有其他訊息嗎?”
男子搖了搖頭:“目前只能確認這些。血靈教的守衛非常嚴密,我能獲得的情報有限。”
“已經夠了。”古昊銘點頭說道,“接下來,我會親自處理。”
男子點了點頭,隨即起身離開了咖啡館。
古昊銘拿著情報,站在街頭,目光深邃。他知道,這場與血靈教的對決即將進入關鍵階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