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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周怡的心裡防線被擊碎

有小乞丐找到自己。

那是不同的殘疾小乞丐。有的是大大的眼睛,長得那般的可愛的小女孩,卻沒有了手。有的是沒有了一條腿,不一而足。

乞討的時候,他們的神采以及會時不時的扭頭朝後去看一眼,他們在看什麼。難道是那深不可見的深淵嗎?還是那裡有著最可怕的東西。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他們認命了,那就是生活。那麼他們曾經又是誰的孩子,誰的心頭肉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現在的京城因為是夏季,在後臺有著充足的冷氣,讓人感覺很舒適。

但此時的周怡卻感覺到了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冰冷。而古舒雲的眼睛裡,淚水早已不停的落下。

谷舒雲這個時候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明白了剛剛的講述不是虛構,而是張宇那幾個月的經歷,是他的親眼所見,是 他的親身經歷。

谷舒雲以為張宇那兩個月裡山山水水的玩的不亦樂乎,現在她明白了為何一見到張宇的時候,張宇對自己那樣的溫柔,原來是因為他經歷的太多,所以他才會很突兀的說怕失去自己。

周怡這時候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以詫異的眼神去看著張宇。雖然拐賣婦女一直有,但是今天似乎才更加切實的感受到了。在06年的時候有人揭露了拐賣小孩致殘乞討的新聞,她以為現在已經沒有了。但是張宇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看新聞,還是?

谷舒雲這時候也明白已經確定了這個行者是誰,明白了從北走到南的那個人是誰?是他所見。所看,所想,所經歷。想了好多的谷舒雲的手在狠狠的攥著。似乎張宇永遠把美好帶給了她們,卻沒有帶給他們任何一絲一毫的那種負面情緒。

可是他的心裡,可是他的痛苦,誰去幫他去磨平?她們難過可以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撒嬌,她們痛苦可以去找他傾訴。就如高中時期。她們都會跑到張宇的租房裡,去張宇那裡表達的自己最近遇到的困難,述說著自己對於學習,對於家庭,對於成長的煩惱。

她們在這裡找著安慰,而張宇會對他們逗趣。會給他們講一些笑話,會陪著他們玩遊戲,打牌,最後張宇的臉上被貼滿了紙條,然後他們開開心心的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開啟書本。元氣滿滿的開始讀書,可是留給那個房間,留給那個房間裡的人是什麼?谷舒雲在自責著。也在心疼著。

這時候的周怡看了看沉默抽菸的男孩,看到了盯著張宇一直壓抑流淚的谷舒雲,感覺出了不對勁。

周怡想了想。她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看著谷舒雲,谷舒雲本來不想說,但是想到了周怡的幫助。對於張宇未來的幫助,她緩緩的開口“今年的假期,張宇從家裡步行到了金陵”

很輕飄飄的一句話,但就在這句話進入周怡耳中的這一瞬間,她愣住了。剛才張宇說的那些情緒和語言,她始終有一絲不相信,一個年輕人或許只是看了一些報紙,或者說從某些渠道瞭解了這些。就想寫這類題材的小說,有些不自量力了。

但是那語氣,那神態卻又不是作偽,也就在這一刻,這一瞬間。周怡那顆沉寂了將近30年的心瞬間被擊穿,被擊碎,那道防線崩塌了,似乎周怡自己都能巨響聽到一般。

一下子全明白了,所謂的行者。所謂的背上揹包去行走,那就是他張宇啊。那麼在路上所見,那些黑暗,那充滿了悲傷與絕望的故事,是他所見啊。希望、光明、沉默,最後歸於平靜的一切,都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周怡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孩,眼神開始迷離。她何曾想到過。曾經在周怡的眼裡,他一直是一個男孩,幾年前自己去採訪的時候,他是一個少年,不過當時那沉著的冷靜與難以言述的成熟,讓她心生好感。也僅此而已。

周怡是一個很出色的一個編輯,這些年在她手裡的作者有好多。之所以對張宇青睞有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剛剛工作不久,又遇到了成熟少年的張宇,然後還給當時的她帶來了業績,就多加照顧了。

但此時她看著眼前男孩那雙眼睛裡卻似乎如星空般的深邃,而他只是緩緩的,淡淡的點燃了又一支香菸。就那麼抽著。

此時的周怡沒有反感,其實她以前是非常非常反感有男人在他面前抽菸的,但現在卻沒有任何反感。

此時的谷舒雲最終沒有忍住,只是走到了張宇的身後,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想用自己的溫暖去暖男孩曾經遇到過的寒冷。

良久後張宇笑著說,“不好意思啊,剛剛是我在有些突兀了。完全不能這樣寫,這樣寫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