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清遠等三人一臉關切的看著他,都沒有上前打擾,直到他停止吐血後,李鴻飛才遞過去一個水囊,讓他漱漱口,清遠也掏出自己的手絹要給哥哥搽沾在嘴角的血痕。
李蓮花接過水囊,仔細的漱乾淨了口裡的血腥味,婉拒了清遠的手絹,從自己懷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布巾,走到耳室中,用水潤溼了,仔細的將身上搽了一遍。他剛才逼毒,大部分的毒液隨著血吐了出來,還有一部分和著汗水從身體表面滲了出來,雖然起不了什麼壞的作用,也傷不了他分毫,但是汗津津的也讓他很是不舒服。
他用內力將剛才用過的布巾震得粉碎,回到主墓室,將水囊還給李鴻飛,發現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打掃乾淨了。李鴻飛衝他得意得揚揚眉,表示自己可有先見之明瞭,帶了好幾個水囊和幾條布巾(反正有徒弟背),一會兒功夫就把地上打掃乾淨了。好在碧茶之毒雖然厲害,也要入腹或是見血才能很快見效,若只是手上沾染上了,及時清洗乾淨就沒問題,何況是在李蓮花身體裡面過了一遍的。
李蓮花再次謝過太爺太奶留下的靈藥,讓他能沉痾盡去,恢復如初。清遠雖然見他吐血,又避到一旁清理身體,早已經猜到毒素已解,但親耳聽到他說出來還是掩不住的高興。為了穩當起見,還是又拉過哥哥的手來,細細的診過,又小心的將自己的內力探進哥哥的身體,巡視了一個周天,方才確認無誤,心裡一鬆,眼淚不由自主的便掉了下來。
李蓮花半蹲下身,笑著把清遠攬在懷裡,從袖子裡掏出自己的手絹,輕柔的給小丫頭拭了淚,柔聲的說道:“都是哥哥不好,以後再也不讓豆娘為哥哥擔心了。”
清遠雙手環著李蓮花,有些難為情的把小臉埋進哥哥的胸膛,像只小狗狗一樣,把小腦袋在他胸口蹭啊蹭的。
李原過來彙報:“外面的機關有被觸發過的痕跡,想來有人找到過這裡,只是技藝不佳,沒能進到這最後的寢殿。”他本來想說主墓室的,不過想想如果這麼說可能會被師父教怎麼做人,只能換了個說法。
李鴻飛請示道:“公子請稍歇,老奴和李原去將那些臭蟲清理掉。”他本早就得主人家開恩放了他自由,平素跟李蓮花一起也是平等相處,並不將自己放在僕從的位置,到了這裡,卻是頓時就切換成了家奴模式,將李蓮花當成了主人敬著,這奴性可謂是深入骨髓了啊。
李蓮花道:“我也去見識見識。”說了後才反應過來看看清遠,怕萬一有什麼血肉模糊的屍體,讓她看到嚇著。有些後悔不該帶她進來,但是荒郊野嶺的,放她一個女孩子在蓮花樓也不放心啊。
清遠笑眯眯的道:“哥哥,我也想看。”有哥哥在,肯定不會有危險的。
李蓮花才想起當初清遠撿到自己的時候,那滿沙灘的屍體也不乏支離破碎、死相猙獰的,想必小丫頭是真不怕的吧。(那是不怕嗎?那是沒辦法好嗎。真是再聰明的男人心都大!)遂道:“好,一起去。”說著牽起她的小手。
李鴻飛擺爛了,你是主人你說了算,便跟李原前面帶路。向來陵寢設定都是防外不怎麼防內,本來嘛,萬一主人家醒了要出門呢,再被自己弄死在墓道里就不划算了不是,所以跟剛才他們來的那條專門進墓的密道不一樣,機關是可以從裡面控制的。主人家出門自然是要走正門大道,那些偏門小路不予考慮。
從內開啟觀音門,搬動機擴,一塊巨石移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墓室,墓室中間擺放著一具巨大的石棺,旁邊也像模像樣的放著各類陪葬品。乃是一處用來掩人耳目的假墓室。墓門大開著,墓室裡外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個人,李原一見之下失聲叫了起來:“獨臂神盜梁不鳴、紫袍賊王嶽三丘,這不是黃泉十四賊嗎?原來他們果真是來的此處!”
李鴻飛嘿嘿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親徒弟,“還好你沒跟著來,否則就是躺在這裡的屍體裡的一個了。”
李原心有餘悸的點點頭,還好還好,自己也算是棄暗投明了。“我粗略看了一下,除了黃泉十四賊以外,包括那死在門外的,可都是這行當裡的好手,可惜了!”
其餘三人用一種不想評價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心裡發毛,突然醒悟過來,自己這立場有問題啊!現如今自己是守墓人,正跟土夫子是死對頭,他們好手死得越多,對自己和自己守護的陵寢不是更有利嗎。呵呵呵,當賊習慣了,突然成了殺賊的,一時沒進得了狀況。
他不好意思的捶了自己的腦門一下,便開始工作起來。他將所有屍體都搜刮了一遍,很是搜刮出不少好東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