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街道旁的一小麵館處傳來一聲輕柔的笑聲,一個俊雅不凡的女子笑道:“‘大力神爪’鍾槐鍾老前輩也是個堂堂有名的人物,怎麼也持強凌弱起一個孩子來了?這不僅有失顏面,也會讓江湖人士笑話的。”
鍾槐聽她此言,也覺自已理虧,此時顯得十分尷尬,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而他身後的鬼見愁汪明先前吃了賀聰的虧,心中的怨氣未消,看到那女子插手,便火冒三丈。跳將過來把手中的判官筆徑直向那女子擊去,想要在那女子身上找回失去的顏面。
判官筆眼看就要觸到那女子的面門,那女子的身形微微一動,手上已多出一把軟劍。令人想不到的是,剎那間,那軟劍竟然已指向鬼見愁汪明的咽喉。
本以為一招制勝,穩操勝卷的鬼見愁汪明,這時才發現自已的命卻操在別人手上,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人頓時僵硬,雙腿發軟,站立不穩地癱在地上。
‘天罡地煞’還以為那女子突然出手傷了鬼見愁汪明,不由大怒。二人同時吼道:“哪來的妖女,到此多管閒事傷我兄弟!”說著二人亮出兵器,惡狠狠地向那女子撲去。
那女子冷笑一聲,持劍的右手反而放下。身形微動,只將左手一揮,口中叫道:“‘好一個‘天罡地煞’,不過是欺善怕惡之輩,逞什麼強?”
‘天罡地煞’忽覺眼前一花,感覺迎面拂來一股強大的勁力,他們收勢不急,只覺撞到了一堵銅牆鐵壁之上,眼前一花,二人都摔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鍾槐見那女子在舉手之間,毫不費勁地就將鬼見愁汪明和‘天罡地煞’三人擊敗,瞳孔不由得收縮起來,臉露驚懼之色。那女子這份功夫,就是自已這等老江湖,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但他心中還是不服,便喝道:“既然敢管閒事,就請拿點真本事出來瞧瞧!”言畢身子突然運動,右手鋼瓜已抓向那女子肩頭。
他並非無名之輩,總不能不戰而退。騎虎難下之際,只得硬著頭皮出招,要掙回面子。
那女子含笑而立,不閃也不避。可讓鍾槐倏地大吃一驚,他已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勁反震回來。他剛要撤招,卻又被那股力道帶得向前一個踉蹌,如同醉漢般地向前大踏幾步,險些摔倒。
鍾槐急忙使出千斤墜,這才站定。轉過身來問道:“姑娘!你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女子笑道:“鍾老前輩,怎麼連‘沾衣十八跌’都不知道嗎?”
鍾槐老臉一紅,沉沉聲道:“老夫今日認栽,竟然栽在小輩手上。姑娘,有種就留下名兒,老夫將這筆賬記上了。”
那女子忙抱拳道:“晚輩肖瑤多有得罪,請前輩恕罪!”
鍾槐驚道:“你就是‘柔劍女俠’肖瑤?那靜安師太是你什麼人?
肖瑤道:”靜安師太是晚輩授藝恩師。”
鍾槐狠狠地一連道了三聲‘好、好、好’,轉身喝道:“都給我走!”說著大步流星地向街道一頭走去。那鬼見愁汪明和‘天罡地煞’二人知趣地急忙搖搖晃晃地跟上離去。
塗蒙等人見狀也悄悄溜進了賭坊,緊緊地閉上了大門。
賀聰這時那個樂呀,上前大聲喊道:“我的瑤姐姐,真的是你呀?可把我想死了,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還是你救了我一命。否則,我可就見不到你,也見不到我師父了。”
看到長大、長高許多的賀聰,肖瑤也高興地說道:“聰兒,你怎麼會在這裡?三年多不見,我都要認不出來了。”
賀聰嘿嘿笑道:“瑤姐姐,我到處找師傅,可是至今都沒找到。找不到師傅我就一人到處遊蕩,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遇上了你。我真是太幸運了。瑤姐姐,你怎麼也在這裡?”
“聽說我師太病了,我準備回去看望她。恬巧我也是路過這裡,正準備在那小麵館裡想吃個麵條,卻看到有人與你相鬥。見他們欺負一個孩子,心中不平,所以也顧不得許多就出手了。”肖瑤輕描淡寫地說著。
“姐姐為了我竟然還餓著肚子,這讓我心中不安。姐姐,我們有緣相見,也是我的福分,就讓我請你吃個飯,不知肯不肯賞臉?”賀聰滿懷期望地看著肖瑤說道。
肖瑤樂道:“聰兒,看你說哪裡話,姐正求之不得呢!既然如此,姐就不客氣了。”
賀聰見肖瑤爽快答應,心裡特別高興,當下笑道:“好!我們這就去那邊的酒樓。”
在酒樓上,賀聰與肖瑤兩人選了一處靠窗的座位,推杯換盞地喝得甚是歡快。兩人性情都很爽直,彼此間很快就不再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