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夏可欣回到小屋住處,孔嫂看到她緊張地說道:“欣兒,到我房間來。”
“是,孔嬸。”夏可欣輕輕地撇了撇嘴角,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後來到房間。一進屋,孔嫂先自打量她好一會兒,這才問道:“欣兒,你到底怎麼了?”
夏可欣一面抹淚,一面輕輕地搖頭道:“我……沒什麼事,孔嬸。”
“是不是大少爺對你……?”孔嫂惴惴地問。
夏可欣低垂著頭,輕咬著下唇道:“沒有,大少爺什麼也沒做,是欣兒不好。”
“那你哭什麼?”孔嫂仍是不安地問道。
夏可欣抬起頭來,眼中淚光盈盈地道:“孔嬸,你不用說了,我……我先回去了。”說完,不等孔嫂再有表示,便轉身要離開。
孔嫂仍就說道:“以後你要謹記,好生侍候大少爺,不可再惹大少爺生氣。再一個,晚上你可不要隨便亂跑,很是危險的。”
夏可欣輕聲應答:“欣兒知道了。”嘴上雖是應著,可心裡卻嘀咕,這孔嫂究竟是何許人也?
晚上臨睡之前,那孔嫂來到夏可欣的房間。欣兒感到十分驚呀,但仍是熱忱地相迎她。
孔嫂隨手把門關好後,開門見山地問道:“欣兒,你與我說實話,你為什麼要混到這劉府來?你要知道,這劉府可是虎穴狼巢,難道你不怕嗎?”
夏可欣這時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為好,只好又說道:“孔嬸,我是飢餓難耐,無家可歸才被他們收留來的。我……我在這裡,只想有口飯吃就心滿意足了。”
“胡說!你要跟我說實話,否則出了事沒人會幫你、救你的。再說,你小小年紀,經常半夜三更地高來高去,那來如此高的武功。所以說,你不是無緣無故地到這裡來。”孔嫂盯著她說道。
夏可欣這時可就無法再相瞞了,不過她知道孔嫂絕不是壞人,也一定和自已一樣,抱有目的來這劉府的。於是毫不保留地向孔嫂講述了自已的生事,和混到劉府來的目的。
聽罷夏可欣所言,孔嫂驚得說不出話來。沒相到她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膽量和雄心,更有如此大膽的智慧和勇氣。
夏可欣講述完後,見孔嫂遲遲不語,便問道:“孔嬸,你怎麼不說話呢?未必你也有難言之隱,你也有混到劉府來的目的?你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是想來報仇血恨的?”
孔嫂唉嘆了一聲道:“我們兩人來的方式不一樣,但目的確是一樣的。你有深仇大恨,更有著報仇血恨的目的。我也何嘗不是呢!我一家十六口人被劉家所殺,我豈能吞下這口氣,豈能忘記這刻骨銘心的血海深仇?”於是她含淚向欣兒講述了自家的血淚史。
孔嫂本姓呂,名叫呂媛媛。丈夫姓孔,名叫孔靖。呂家開了一家小鏢局,名為呂通鏢局。而丈夫則是鏢局的鏢師,呂媛媛的哥哥呂遠哲,則是鏢局的總鏢頭。鏢局雖不大,人也不算太多,但鏢局的名聲和口碑卻特別好。
本地的一位曾大官人家中得了一件稀世寶貝,是一件用極品血絲翡翠雕刻而成的汗血寶馬。這件玉寶馬高一尺八寸,雕刻的是栩栩如生。更可奇的是,這件玉寶馬能隨著時辰的變化,身上的色彩也會發生改變。更神之處,就是馬的一雙眼睛竟然也能預測天氣的變化。當天睛時,馬眼睛晶明透亮。當陰雨時,馬眼睛滿含淚珠。
先不說做出這等精品玉寶馬的價值,單單就憑這尊通體玉石,就是極為罕見的極品血絲翡翠。而玉寶馬又是由這血絲翡翠整體雕刻而成,可想而知,這是一件多麼來之不易,又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這位曾大官人準備把這件寶物,送給在朝中做官的遠房親戚,以求謀個一官半職。因此把這次託鏢的事,就交於了呂通鏢局。
呂媛媛和丈夫孔靖跟隨哥哥呂遠哲,以及另外二個鏢師揚鞭快馬。為安全考慮,寶物則由呂媛媛隨身攜帶。一路說笑著奔出古道,向京城進發。
這時離開鏢局足足有五十多里路,呂遠哲對妹妹呂媛媛和妹夫孔靖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以往咱們保鏢,總會有幾個山寨盜匪找樑子。可是這次鏢物如此貴重,怎麼反而會一路順暢呢?”
呂媛媛也說道:“這確實讓人感到奇怪和不安,不知怎麼反到越是平靜越讓人擔憂和後怕。看來我們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孔靖搔了搔頭道:“這倒真是有點反常,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許是咱門保密做得好,又或許是咱們鏢局的招牌,把那些盜匪嚇跑了,搞不好”
正說著,跑在最前面的兩個鏢師的駿馬突然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