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響起兩聲嘿嘿的乾笑聲。賀聰驀然驚覺,沉喝道:“什麼人?”
只見一高一矮,兩個身穿半截衫的五十歲左右老者緩步走來,二人身後還跟隨數人。那高個者身穿半截及膝長袍,足登一雙麻布布鞋,但雙肩甚闊,—顆光禿禿的腦袋,也比一般人要大得多。他睜著兩顆像寒星般的眼睛,直向谷蓉兒看來。並嘿嘿笑道:“沒想到短短的三、二個月,我們的蓉兒姑娘竟然能打敗鬼見愁汪隗。看來,汪隗真得要變成汪死鬼了。蓉兒姑娘真乃是三月不見,如過三年,越來越有出息了。”
那汪隗這時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了那高個老者一眼,惡狠狠地罵道:“哪來的死老鬼,敢飢笑我汪隗?我看你也不想活了!”
“你個不長眼的,敢對我不敬?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說著上前用腳一挑,把那汪隗一下挑得一丈多高。那短個老者跟著上前飛起一腳,便把汪隗踢出三丈多遠,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谷芝兒驟睹兩人,不禁打了個冷噤,身子觳觫,低聲對賀聰和夏可欣道:“他們可是奉天幫的護法,武功也是奇高。高者叫楊橫,低者叫賈勻,都各有—身奇特武功。這兩個煞星是找我來了,這該怎麼辦?”
賀聰低聲道:“別怕,一切有我呢?”
夏可欣也道:“怕是沒有用的,有事我們一起扛。”
高個老者看他們竊竊私語,就冷冷的道:“谷蓉兒,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我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你也知道本幫的幫規,到時你會生不如死的。”
賀聰怒道:“蓉兒姑娘已經脫離奉天幫,你們為何總要死死相逼?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喪盡天良,滅絕人性?”
高個老者楊橫道:“姓賀的小子,你誘拐我奉天幫的女弟子,已是大義不道。現在只要把她交出來,你們也乖乖的跟我們走還來得及。”
賀聰把谷蓉兒攔到身後,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樣就來不及了呢?”
那矮個老者賈勻是一個頭盤辮子的老頭,卻生得一顆兩頭尖的菱形腦袋,一張瘦削臉,尖下巴,小眼睛,十足是副獐頭鼠目的相貌,看去另有一股兇狠之氣。他陰聲道:“要等咱們老哥兒出手時,那就來不及了。”
賀聰道:“在下看不出有什麼來不及的。”
“小子,你大概還不知道我老夫兩人的來歷吧?”高個老者楊橫冷笑一聲道:“你是何人門下,輕輕年紀剛出道江湖,就誘拐我幫女弟子,真是沒出息。難道你師傅沒告誡過你,這是犯了江湖大忌。老夫也不想為難你,跟老夫兄弟回去。老夫聽說我們副幫主有意想收你為徒,對你也可以從輕發落。如果要是不從,那麼逞強也是沒有用的。”
“說得好。”賀聰淡談一笑道:“二位來歷在下已經知道,奉天幫的護法楊橫和賈勻兩位大師。不過,你奉天幫我不想去,也不願意去。再說,這谷蓉兒對我等有恩,所以她的事我是管定了。”
賈勻道:“你既然知道我老夫二人是護法,那麼你也應該懂得護法是幹什麼的?”
賀聰道:“你二位是奉天幫的護法,但也是江湖中人,那就應該講一個‘理’字。二位如果只是以護法身份,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賈勻嘿然道:“看來你這小子倒是狂妄得很。”
楊橫道:“老夫二人正是奉天幫護法,老夫倒想聽聽你小子誘拐人家女弟子,還有什麼理好說的?”
夏可欣插嘴道:“二位果然是護法,懂得講理。不知二位護法是喜歡正理、還是歪理?”
楊橫點頭道:“老夫到想聽聽你有什麼歪理?”
賈勻道:“老哥,咱們和他們有什麼好磨蹭的?”
“不。”楊橫摸著頦下的山羊鬍子,笑呵呵地道:“老弟,這三小子丫頭就在咱們面前,還怕他們跑了不成?”一面抬目道:“我到想聽聽他們的歪理。”
夏可欣呵呵一笑道:“奉天幫即是江湖正式門派,也有一定的地位和威望。想必不會做那骯髒下流,見不得人的事吧?”
楊橫嘿嘿樂道:“不錯,你知道就好。”
夏可欣又道:“你們奉天幫可是個堂堂正正的大幫,從不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沒想到你們竟然下毒,把我們囚禁地室不說,還想要加害於我們,而這事被心地善良的蓉兒姑娘知道了。她心地善良,為人正派,所以她豈能見死不救?蓉兒姑娘一則不忍心加害我們,二則也為了替你們奉天幫積德積福留個好名聲,所以前來相救。結果你們處處逼人,誓要將蓉兒姑娘就地自治。試想一下,這位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