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欣和谷蓉兒剛上船,三個黑衣人就已衝到船前。賀聰這時要想上船已是來不及,於是他抽出刀向那三人迎了上去。並向夏可欣她二人道:“你們快把船划走,我隨後就來。”說著便揮刀向那三人砍去。
那三人只好放棄追船,並圍住賀聰打了起來。賀聰豈能讓他們得手,頓時把刀舞得密不透風,那三人輪番進攻卻奈何不了賀聰。賀聰見船離開岸邊有三丈之餘,突然騰空躍起,猛地攻向三人,把三人逼得連連後退。
賀聰乘機向湖邊奔去,一個飛躍便輕巧地落在船頭。他接過夏可欣手中的篙用力一撐,船像箭一樣向湖心駛去。那三人看著遠去的船,無可奈何只能望洋興嘆。
看到船已遠離湖岸,賀聰這才不慌不忙地划起船來。在船快要到達湖對岸時,忽聽對岸已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過來船上的是何人?是不是那姓賀的小子?是不是那判逃的叫谷蓉兒的女子?”
又一人也高聲叫道:“喂!船上是不是有個叫谷蓉兒的女子,你們趕快把她送過來。我們幫主說了,誰要是抓住她,她就是誰的。只要把她送過來,讓我們哥幾個快活快活,定會對你們大大有賞。”
賀聰聽到對方的喊叫聲也不置可否,隱約看到岸邊處有數個人影,便知是那奉天幫的人追蹤過來。於是對夏可欣和谷蓉兒說道:“欣兒妹,蓉兒妹,你們在船上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然後向著對面岸處問道:“尊駕這麼多人深夜來此意欲何為?”
話聲方落,只聽岸邊響起另一個粗魯的聲音喝道:“喂!姓賀的小子聽著,快把船划過來,只要把那判女交出來,就饒你不死。否則定把你”
他話還未說完,只見從那船頭上飛起一條黑影,閃電般地飛越過來。接著只見他飛起一腳,就聽到“砰”的—聲,先前叫喊的那人凌空倒飛出去一丈來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起,只是哭爹喊娘地哀鳴著。
賀聰凜然而立地在那幾人面前,手中仍拿著竹篙,朗聲喝道:“在下就是賀聰,再說那谷蓉兒已與你們奉天幫並無瓜葛。不知你們為何如此窮追不捨、胡攪蠻纏,未必還要趕盡殺絕不成?你們苦苦相逼,難道非要逼在下和你們為敵不成?”賀聰這一出奇不意的一擊,接著又是先聲奪人,倒也讓這些人驚了一驚。
這岸上共來了五個人,除了剛才被賀聰一腳踢飛的黑衣大漢外,還有四個手執鬼頭刀的黑衣漢子。這四人被飛上岸來的賀聰嚇了一跳,但見賀聰竟然是個未成年的少年,好像頓時來了氣。
一黑衣漢子口中罵罵咧咧地,並舉起手中的刀就像賀聰砍去。可那漢子手中的刀還未落下,就被賀聰手中的竹篙一甩打在持刀的手上,手中刀把持不住落在地上。
其餘三人一見都舉刀衝了過來,賀聰輪起竹篙就是一陣橫掃過去。這三人還不知怎麼回事,頓時就被打的東倒西歪。當爬起身來,卻不見賀聰的蹤影。當凝神看去時,卻見賀聰手中的竹篙往水中一撐,人又像一隻飛雁已躍越到了船上。這五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人已離去,於是只能傻傻地看著船向別處劃去。
船又返回到湖中,這時湖面上又起了濃濃的霧氣。溼冷讓谷蓉兒臉色蒼白,說道:“我、我好冷!”
賀聰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真是楚楚動人,人見猶憐,心中不期也起了一絲憐惜,忙脫下自已的衣衫道:“蓉兒姑娘,此時天色將明未明,晨露猶重,你快休息一下。”
夏可欣道:“我看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再找一個附近人家休息為好。”
賀聰道:“欣兒妹妹說的對,不過現在我們在湖中也分辨不出方向,更不知如何走好,不如先坐息一下,等天亮才出發。”
夏可欣道:“對,等天亮我們就離開,趁這時候坐息一會兒吧。”說著她和谷蓉兒兩人背靠背盤膝坐下,緩緩閉上了眼睛,不久二人就睡著了。
賀聰坐下雖感到疲憊,但他不急於睡覺,而是運功調息。突然,賀聰看到一艘大船穿透濃霧,攔腰向他們這條小船撞來。他已來不及喊叫,一手拉著的夏可欣,一手夾起谷蓉兒,直接騰身躍上半空。
夏可欣被驚醒,雖搞不清楚情況,但也隨著賀聰騰空。谷蓉兒卻仍是沉睡著,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那小船被撞斷成兩截,迅速沉沒水底。賀聰一口真氣用盡,落了下來,正好落在那船的甲板上。那大船上的人卻不知發生了什麼,十多對眼睛緊盯著這三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夏可欣驚魂甫定,氣得破口大罵:“你們是沒長眼睛啊!仗著船大就可以橫衝直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