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殺不了我。”賀聰有些微微的憤怒。
賀聰緩緩走到桌邊,拉過椅子坐下,端起桌面上的茶一飲而盡。
“就是因為我殺不了你,所以我才會說要殺你。等我若能殺你的時候,就是你來找我的時候了。”米泉對賀聰依舊是一副不變得表情。
賀聰是個很開朗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米泉這副模樣感到沉悶和憂鬱。於是回道:“不錯,你能殺我的時候,完全有資格要求我去什麼地方找你。”
米泉默默的走到賀聰身邊,突然單膝跪下,躬身道:“希望你做我的師傅。”
賀聰被米泉這一動作搞的莫名其妙,側過身看著眼前跪地的米泉,瞳孔不斷的收縮著。他想看清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想法,“你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麼選擇要我做你的師傅。”賀聰雙眼凝聚在米泉身上,詫異的問。
“因為我殺不了你,所以我想跟你學殺你的辦法。”米泉說的很坦誠,很直接,很是讓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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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想做人徒弟,為的只是想殺師傅的人,當師傅的一定不會收下他,甚至會對這種要求強烈的拒絕,當然是用死亡來拒絕。
“好,我答應你,起來吧。”沒想到賀聰居然答應了米泉的要求,答應的那麼直接,沒有絲毫的做作。
米泉這刻也是有些詫異,詫異的抬起頭。他發現賀聰真誠的雙眼正盯著他看著,目光也迎了上去。兩人就這樣對望著,誰也不願意先挪動眼神。
“起來吧,我的拜師禮不需要這麼久的。”片刻之後,賀聰淡淡的說。
米泉默默的站起身來,負手站在賀聰的身側。賀聰端著面前的茶碗,仍是默默的喝著碗裡的茶。
突然,米泉抽出腰間的刀。賀聰絲毫沒有動,依舊喝著自己的茶。
‘嗖’的一聲,米泉將手裡的刀扔向一邊。隨著咣噹的聲響,刀躺在了大廳的角落裡。
賀聰轉過臉望了望米泉,默默的拉開椅子,站起身走向那柄刀,將刀拾起。嘴裡喃喃的說:“好刀!”又慢慢的走向米泉,將刀遞到他面前。
“我要跟你學刀。”米泉看了看眼前的刀,沒有伸手接過它,嘴裡堅定的說。
“我教你用刀。”賀聰的仍然把刀放在米泉身前,淡淡的說:“拿著它,它才是你該學好的刀,我的刀不適合你。”
“我?為什麼?”米泉問道。
“沒有為什麼,沒有理由,如果你真的要我告訴你理由的話,我只能說,你不是我。”賀聰的話有些打擊米泉。
“我一定會比你做的更好。”米泉自信的回道。
“不可能,因為我們經歷不同。這和天賦、勤奮沒有一丁點的關係。”賀聰堅持的舉著刀,說:“你的經歷註定了你只能學這把刀。”
米泉詫異的望著賀聰,過了好半天,才慢慢的接過賀聰手中的刀。看了看刀,喃喃的說:“我只能學這把刀?難道我不能學你的刀?難道我不配學你的刀?”
“不是你不配,也不是隻能,因為你如果是想在刀法上超越我,那是沒有可能的。因為你是跟著我學的,而我們的年紀相仿,就算你在進步,我也同樣在進步,所以你不可能超越我。但是如果你用自已的刀,說不定哪天就能斬落我手中的刀。”賀聰的話說的很誠懇,讓米泉都在懷疑這真的是拜師的場面?
一件不可能的拜師,在這兩個不一般的人身上似乎變的理由充足。
“跟我來,我們先去見總鏢頭。”賀聰看了一眼米泉,淡淡的說著,抬腳走出了門去。
米泉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也走了出去。
鏢局的風采依舊,眾多鏢師仍在忙碌著。米泉默默的跟在賀聰身後,顯得有些侷促,卻又有些平靜。他不明白為什麼賀聰會這麼輕易答應他的要求,但是既然他答應了,就說明自己至少成功了一半。
“總鏢頭,賀少俠來了。”一小鏢師拉開門,轉身對坐在案前的總鏢頭躬身說。
總鏢頭站起身來,若有所思的說道:“有請!賀少俠前來,莫非有什麼事情?”
賀聰望了望四周,看見二個小鏢師靜靜的垂手而立,又望向開著的大門。一小鏢師知趣的走到門邊,將門關嚴,又走了回來。
總鏢頭髮現賀聰身後的米泉,詫異的望了望賀聰。
賀聰呵呵一笑說道:“我弟子,米泉。”
總鏢頭不解地開口問道:“賀少俠!這米泉明明是我徒兒,怎麼又變成你的弟子?”
賀聰的話讓那二個小鏢師顯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