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從下車到完事從大富樂夜總會出來,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20分鐘都不到。
如此短暫的時間,以至於那些隱藏在暗處,負責守衛的人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之處。
離開夜總會後,凌雲隨意地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然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去探望受傷住院的張有信。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輛黑色賓士疾馳而來,停在了夜總會門口。
車門開啟,禿鷹幫的大姐大夏夜白急匆匆地下了車。
她一臉嚴肅,腳步匆忙,身後還跟著一大群氣勢洶洶的手下。
此時的夜總會內,氣氛異常緊張凝重。
原來,整個深城將近一半的江湖醫生都被緊急召集到此地。
十幾個包廂裡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斷手斷腳的幫派成員。
而在其中最為高檔奢華的一間包廂內,花襯衫正在四個醫生包紮傷口。
只見夏夜白帶領著手下眾人,風風火火地直接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屋內,那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花襯衫。
此刻已被包裹得像個半隻木乃伊似的,只露出一張腫脹變形的臉和一雙驚恐無助的眼睛。
“菜花蛇,給我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夜白怒目圓睜,厲聲喝問道,聲音彷彿能穿透牆壁。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跑來我們的地盤鬧事砸場!”
她雙手叉腰,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嚴氣息。
花襯衫原名叫花文德,因其行事陰險狡詐、手段狠辣而獲得了一個令人畏懼的外號——菜花蛇。
他是禿鷹幫的元老之一,也是現任幫派的二當家!
當夏夜白的喊叫聲傳入花文德耳中時,原本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他,如同被電擊一般猛地掙扎著爬起身來,滿臉驚恐與委屈地哭喊回應道:“大小姐啊,您總算是回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
“您要是再晚回來一步,咱們這禿鷹幫恐怕就要讓人給徹底剿滅啦!”
花文德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揮舞著手臂,示意那些圍在身邊的不相干之人趕緊離開。
“你們幾個都快出去外面候著去!沒看到大小姐來了嗎?”
接著又轉頭對正在給他包紮傷口的醫護人員喊道:“先別包紮了!都先出去等著!”
那四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護人員聽聞此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轉身匆匆往門外走去。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花文德和剛剛歸來的夏夜白兩人之後,花文德像是終於找到了傾訴的物件,再次扯開嗓子哭喊起來。
“這次真不能怪咱們哥幾個膽小怕事啊!”
他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情緒激動得幾乎有些失控。
“是咱們這次碰上硬茬子了!那個傢伙……他手裡居然有槍,是貨真價實的真衝鋒槍啊!”
花文德嚥了口唾沫,似乎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仍心有餘悸。
“他媽的,那火力兇猛得簡直超乎想象,我們幾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呀!”
聽完花文德這番話,夏夜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變得比之前還要難看許多。
她心中暗自思忖,如果對方所言非虛,那麼此次他們確實有可能招惹到了一個極其棘手的強敵,說不定真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鐵板。
畢竟,要知道敢於在種花家公然玩槍的人,那絕非是普通角色。
想到這裡,夏夜白瞬間恍然大悟,她立刻轉過頭去,一臉嚴肅地向身旁的手下們發號施令道:“趕緊動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關係和渠道,務必給我徹查清楚這個人,到底有著怎樣的背景來歷!”
其中一名手下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動,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他按捺不住內心想要邀功請賞的衝動,連忙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對夏夜白說道:“大小姐,關於此事小的倒是略知一二。”
見此情形,夏夜白原本緊繃著的俏臉稍稍緩和了些許,美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急忙催促道:“哦?既然如此,那就快說!”
只見那名小弟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講述起來:“據我所知,那個人好像名叫凌雲,他這次前來咱們深城,是為了專程參加那個船模展覽會的。”
夏夜白緊緊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念叨:“凌雲?這個名字倒是從未聽聞過。然而,瞧他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