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是一個善於掩藏心思的人,正因為此,他比其他兩人最早成功,但這份成功來的快,去的也快;肖越呢,總是嚮往成功,卻不走正道,但是命好,在一番大起大落後,仍能活得十分灑脫;唯獨樊一然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但他半生為財奔波,卻落了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人這一生,短短几十載,命運使然,性格使然。
而這三位目前的狀態,都歸結為兩個字:迷茫!
在許薇沒來的這段日子裡,他們都在努力做出改變。
樊一然在魏元的介紹下,來到了一家taxi公司,大小也算是個領頭的,主要負責派車和規定時間內的汽車行程,專門坐在辦公室裡,頂著數十個螢幕裡的車載攝像看,說白了點,和鑑黃師差不多。因為有時一些司機總會不自覺,為了多賺點錢,不按打表記錄走,有時一些乘客總會無端鬧事,冤枉司機師傅。車載攝像,剛好可以解決這些麻煩。樊一然也不知道這家公司是否正規,總覺得哪點怪怪的,可一想到這是魏元介紹的工作後,瞬間也管不了那麼多,做一天是一天。
面試時,這老闆也是個火脾氣,也不提問他什麼問題,就一句話,“你抗壓能力怎麼樣?”
樊一然當時就懵了,“啊?”
老闆說道:“啊什麼啊?回答我就是了!”
“還可以。”樊一然頓了頓,說。
“那好,你被錄用了。”這老闆也絲毫沒有含糊,說出了實話,“我們公司沒有休息日,雖說是兩班倒,可有的時候也會有意外情況發生,需要值班24小時,這期間,隨時聽候公司的吩咐,提取車載攝像,派車。明白了嗎?”
樊一然得知自己的工作是這後,這才長舒了口氣,又問:“那工資多少?”
“你現在是試用期,一月2300,轉正以後,3500。”
就這樣,樊一然稀裡糊塗的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不過近半個月來,他倒沒遇到過什麼人在車裡鬧事,主要工作就是給兩班的師傅派車,打招呼等在他看來極為輕鬆的活,只是臨近發工資的頭一天,遇上這麼個茬。事情是這樣的。
樊一然在辦公室裡正坐著。
正值飯點,幾個同事備了一隻電磁爐,幾袋子泡麵,準備泡著吃。
忽然間,最上方車載攝像裡面發生了事故,一名女司機在開車路上忽然間被乘客給揩油,也許是因為難以接受,當場就把車停在路邊,一巴掌甩了上去。
裡面的男乘客頓時就不爽了,指著女司機罵道:
“三八,你敢打我?”
“信不信我立馬打電話投訴你?”
女司機怒不可遏,“你做了什麼你不清楚?打你都是輕的。”
“你有什麼證據?”男乘客為自己辯解道。
女司機提出公司有車載攝像記錄。
男乘客當即心虛不已,但依舊口出狂言,“我就摸你怎麼了,誰讓你穿的那麼騷,大熱天配短裙,勾引誰呢。”
“你!”女司機忍無可忍再次打了他一巴掌,選擇報警。
這件事很快便鬧到了公司,雖然及時調取了車載攝像,證明了是男乘客行徑所造成的,但卻對公司釀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公司老闆旋即對樊一然進行了通報批評。
樊一然也總算領教了這份工作的不容易,就等著幹到下個月發工資就辭職。
然而,千等萬等的一個月,眼看著就能上老闆那領工資了,結果,人去樓空---這家老闆跑路了!
在深圳這座城市裡,我可以請你吃飯,也可以請你住宿,但是,別想指望我給你介紹工作。
這句話很適用於樊一然與魏元兩人身上,樊一然經人得知,這家公司壓根就不是什麼正規企業以後,便在現場踢翻了幾個箱子,罵罵咧咧了一陣。他恨,恨這些資本家的無情,拿他們用血汗換來的東西不當回事;更恨,恨魏元的無端欺騙,如果當初不是這傢伙給他介紹工作,他也不會出這麼一檔子事。
但比起這個老闆來說,魏元的態度才是最可惡的!
白乾一個月後,樊一然就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回去,這期間,更是不敢亂花什麼錢,只吃了一個麵包,更多時候,是喝自來水喝飽的。他躺在床上,嘗試著想忘記這件事,可是,翻來覆去,始終不瞭解為什麼魏元會這麼做。於是乎,下午就來到了他住的地,見到了他。
“一然,你怎麼來了?”魏元正在照鏡子,整理自個的髮型,見他來後,挺驚訝的,可還是笑了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