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過後,魏元也理智下來,照常上班。
倪新斌不在了,也就代表著他在這家公司隨時都會失去地位,所以,不能像以前那麼瀟灑,只能早早的前去上班。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雯雯的鬧鐘一響,應該能夠看到,所以,家中的事也沒什麼可操心的。
皇朝文化有限公司,剛好坐落在一棟創業區大廈裡,入口處,一共有兩座電梯,往常照常運作,只是今天,有一座電梯壞掉了,物業沒有及時通知,貼出告示。魏元揹著雙肩揹包,獨自站在一座電梯門口,按了下開關,走了進去。電梯緩緩關上。
可是下一秒,又自動開啟。
迎面,廖文媚挎著包包正視了他一眼,走了進來。
兩人站在兩邊,好像陌路人一般,誰也沒和誰打一聲招呼,電梯就緩緩的關上,看上去有點尷尬,但更尷尬的事情還在後頭。兩人同時按住了一個鍵,好像天生就具備某種默契一般,手指互相接觸在了一起。
“對不起。”魏元比較謹慎,生怕惹這位領導不高興,收回了手。
廖文媚對他的態度始終如一,比較厭惡,白了他一眼道,“你不用跟我來這一套。”
“我沒有那個意思,不,我的意思是……”魏元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領導解釋。
畢竟整個公司人都知道,自己是前任總經理,倪新斌身邊的人。蛇鼠一窩這個道理擺在那,自然自己在她眼裡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裡去。
自然而然,行事說話都比從前謹慎了一些。
可是廖文媚就不這麼想了,她把魏元剛才的行為當成是一種討好,不管外表看上去有多誠懇,那份目的是不純的!
“說了,你不用跟我來這一套,我也不想知道你想表達什麼。”她顯然有些不耐煩,皺起了眉。
魏元……
電梯開始緩緩上升,到達了辦公地11層時,忽然間劇烈的晃盪了一下,卡在了半途,電梯門沒開,就連裡面的燈也滅了。
廖文媚花容失色,一不小心,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傾倒。
手中的挎包也隨之一起,拋在了地上。
魏元也很慌張,可是,相對於她來說,顯得比較平靜。
因為像這種電梯事故,在這座大廈裡,往往每個月都會發生那麼幾例,基本上已經見怪不怪。
只要外面有人按下電梯的開關鍵,或是把情況彙報給相關物業就能解決,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雖然和這位新領導和不來,可是,該有的善心還是有的,出於本能湊上去,從後面扶著她。
和她四目相對:“你沒事吧?”
“沒、沒事。”廖文媚呆了幾秒,瞬間和他保持了點距離,背過身來,整理自己的儀容。
沒一會兒後,轉過身來,還是一副冰塊臉,“你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對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蛇口總公司那邊已經接到了投訴,當中不止有關倪新斌挪用公款的證據,還提到了你。董事會原本是想開除你的。要不是你曾經有功於公司,恐怕你今天就站不到這裡了。”
聽聞這話。
魏元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新領導討厭自己,不是因為自己以前和倪新斌走的很近,而是因為誤解自己,把自己和前任經理混為一談,淪為了汙點證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叫一個冤。
自己從來到這家公司起,不管出入再大的場合,從沒有佔用到公司一分一厘的便宜。
以前一個月1200的工資,不到一個禮拜,就剩200,這樣的日子不知道熬了多久。
要是佔用公司金額,早佔用了,還用得著現在?
“不是,你誤會我了。我來公司的時候,還只是個後勤部職員,但我也是個大學生啊。我不甘心一直受人欺負,我要讓我的真才實學得到用處。可是那種情況下,沒人會看重一個底層人員。公司內部還存在不少階級鬥爭。我想要被人注意,就必須和當時的經理打好關係。我承認這期間用了很多見不的人的手段,可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錢。公司的錢,我一毛錢都沒動。包括現在,我依舊是站在公司發展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不管你怎麼看我,事實就這樣。”
“我這個人說一不二,任何情況下都可以接受調查,哪怕是停我的職,我也問心無愧。”
聽聞這段發自肺腑的話,廖文媚看了他好長時間都沒說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擺正魏元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是選擇相信他,委以重用,還是繼續冷冰冰的把他當成是一個陌